“傅宁禹,本宫扶持你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你去江南看老宅的吗?”赵契亭坐在榻上,手中盘着一串紫檀珠。
“殿下恕罪,如今我祖父不在镇南王府,傅宴便一人独大,我实在无法与之抗衡,否则说什么我也不愿远离京城!”
傅宁禹如丧家犬一般祈望地看着他,若不是已经有了安排,他又怎么会把自己传唤道此处?
“那本宫若是将你留下,你要如何报答本宫?”赵契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宁禹眉头一舒,事情果然与他料想的不差!
赵契亭一向与傅宴不睦,而他又非常需要一个眼线安插在傅宴身边,想来是不肯能眼睁睁看着傅宴把自己遣走的。
“那必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傅宁禹慌忙表起忠心。
“让他出来。”赵契亭朝一旁吩咐。
傅宁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后堂走出一个男子,一身黑衣,带着檐帽。
“你看他像谁?”赵契亭勾勾唇角。
傅宁禹细细看去,心头忽然一惊,“像......我?!”
那人身形高矮胖瘦与他几乎无异,摘下檐帽后,五官也与他有六七分相似,若是但看侧脸,简直与他一模一样!
“此人代替你去江南看守老宅,免去你劳役之苦,你可安心了?”赵契亭微微朝后靠了靠。
傅宁禹简直欣喜若狂,从镇南王府出来时,他可谓行尸走肉一般,现下这魂算是回来了。
“小人一生都愿受太子殿下差遣!今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无需这般客气,”赵契亭淡淡笑道,“你只需静静地在京中蛰伏等待便可,必要的时候,我会召你出来。”
“是。”
......
傅宁禹离开之后,柳氏每日一直病恹恹的,魏萱让春闲去求了她几次,想让她在程氏面前替自己说说好话,但都被她不软不硬地挡回去了。
“怎么?她还觉得儿子是被我害得不成?!”魏萱气得跺脚。
“小姐,小点声啊,若是被人听见,只怕又要招来祸端。”春闲劝道。
“我都已经这么倒霉了,还能到没到哪里去?他们还敢杀了我不成!”魏萱声音丝毫不减。
“现在如何是好,夫人不肯去老王妃处劝说,若是老王妃不开口,这府中只怕没有人能救你出去啊。”
“她不肯去,我就自己去!”魏萱看着门外,眼神陡然阴鸷,“程氏之前做下那种事,现在想要撇的干净,做梦!”
沉吟片刻,她朝春桃低声道,“你去我屋中右边的衣橱里,在最下头找一个描金的匣子,直接拿给程氏,我就不信她看完之后无动于衷!”
春闲迟疑道,“小姐,别再是什么毒药之类的吧?”
“蠢材,我难道能让你明目张胆去下毒不成!”
春闲悻悻地应下,然后悄悄离开了祠堂。
她按照魏萱所说之处,果然找到一个描金匣子,于是忐忑地拿到程氏房中,求了好一会儿,才央人把盒子送进程氏屋里。
程氏打开盒子,脸色顿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