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想鸾凤和鸣,伉俪情深,可哪儿有人疼我?”荣氏声音里有些苍凉。
赵契亭不再答话,自顾自吃着酒菜。
宴席过半,众宾客已经去园中自由活动,厅中只有寥寥几人在对饮作乐。魏萱无趣地坐在自己坐席上,等了许久也不见傅宁禹回来,干脆也起身准备离开。
穿过连廊,她正想往假山走去,在拐角处不经意撞上了一个人。
魏萱正要皱眉,却见眼前是一身玄色暗金长袍。
“太子殿下?”魏萱赶忙巧笑行礼,“臣妇走得急,没有瞧见您,还望殿下恕罪。”
谁知赵契亭丝毫没有怪罪之意,倒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怎么这般心不在焉,”赵契亭温声道,“不过一场娱乐罢了,也做不得什么比试,输赢又有什么关系,你若喜欢那彩头,我送你些就是了。”
魏萱简直受宠若惊!
之前未出阁时,她也曾听过赵契亭性子冷淡,婚后与赵契亭也有数面之缘,每回见他,都是十分淡漠,可今日怎么这般可亲?
“我本来是有些气闷,可太子殿下这么一说,我便舒心许多了。”魏萱带着微微的娇嗔,朝赵契亭砖了一个眼波。
她向来深谙此道,之前便没费什么心思,就令傅宁禹成为裙下之臣。
赵契亭未勾唇角,朝她靠近了几分,“傅宁禹真是木头一般,放着你这样的娇妻,竟然还能偷偷离开。”
此处地处偏僻,正好有一大丛合欢遮掩,一般人根本不会走到这里,魏萱不由得大起胆子,伸手在赵契亭肩袖处拂了拂。
“太子殿下的身上落了些灰。”魏萱抬眸,神色暧昧。
“哪儿?”赵契亭伸手按住了她的手,眼中晦暗不明,“你随我来,咱们坐下好好瞧瞧。”
魏萱简直心花怒放,她当真做梦也没有想到,赵契亭这么容易便上了道。
赵契亭转身离开,魏萱悄悄跟在他后面,一路往后园去了。
一直走到一间偏僻厢房,赵契亭将她一把拉了进去,二人立刻拥在一起。
“太子殿下莫不是疯了......”魏萱欲拒还迎。
“是疯了,”赵契亭将她打横抱着,“傅宁禹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你。”
魏萱心中又惊又喜,紧紧偎在他的怀中。
二人春风一度,都有些意犹未尽,魏萱趴在他身边,低声道,“今后你可须好好对我,若有人欺负我你便怎地?”
“谁敢欺负我赵契亭的人?你要什么,无有不允。”
魏萱心花怒放,抱着他的手臂甚是安心。
“你说说,傅宁禹与傅宴同出傅家,怎地还不及傅宴会疼人?”赵契亭眼中眸光闪过,看似无意地提道。
“哼,傅宴那是被迷了心,之前对谁都是一副冷脸,偏偏对那狐狸精百般宠爱。”
赵契亭微微眯眸,他两人竟是真的郎情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