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妃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也没个人跟着?”赵契亭眉间隐约一股厌恶之色,与魏萱拉开一段距离,“还不扶下去休息!”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夹着魏萱,就要将她带下去。
“我没有醉!”魏萱挣脱,扑到赵契亭身上,带着委屈道,“臣妇每日都苦不堪言,只盼着......”
还不等魏萱说完,赵契亭手上已经暗暗运力,朝她背后面穴位点去,魏萱立刻软绵绵地倒在侍卫手中。
沉稳如他,此刻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女人今天是灌了多少黄汤,竟然当众对自己这般亲昵,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将他打晕,还不知要从她口中说出什么不中听的来。
赵契亭感到一束目光投来,抬眸一看,魏明绯一双清亮双眸闪着黠然笑意,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魏萱的模样,他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之后的癫狂,不用说,定然又是魏明绯做的好事。
这女子简直如一只得意的小狐狸,幸灾乐祸的样子着实令他有些心痒难耐。
“小世子妃一时半会也无法醒酒,郡王妃既然与她同来,便帮着照料一下吧。”赵契亭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想脱身,他便偏偏要将她留下来。
此时点墨尚未回到自己身边,魏明绯倒巴不得有个理由,能在太子府多耽片刻。
于是她爽快地点点头,“给太子殿下添麻烦了,我去看看魏萱,等她酒醒了,我再带她前来请罪。”
说罢,魏明绯起身便要离开。
赵契亭正要叫住她,忽然暗卫悄悄上前,在他身边低声数句,赵契亭脸色微微一变,一言不发出了宴厅。
书房。
“你让人来找本宫,是已经想通了?”赵契亭看着眼前的老杨,眼中满是锐利之色。
老杨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道,“我以为太子府有什么不同,原来也不过如此,老乞丐玩腻了,不想跟你玩下去了。”
赵契亭见他这般张狂又无畏的模样,心中甚是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魏明绯想要的那味药究竟是什么?”
“谁告诉你是一味药了?”老杨翻了个白眼。
赵契亭微微讶异,“不是药,那是什么?”
“一个方子。”老杨得意洋洋道。
赵契亭暗暗思忖,傅宴想要什么药搞不到?至今不能完全治愈,想必缺的真的不是一味药材而已。
“本宫没空与你绕弯子!”赵契亭沉下脸道,“再不从实招来本宫便要给你些苦头尝尝了。”
“我若说了,你可会放我出去?”老杨趁机提条件道,“以后都不能再为难我?”
赵契亭爽快接道,“本宫答应你!”
“太子殿下一言九鼎,应该不会为难小老儿吧?”
“本宫若真的赶尽杀绝,也无需留你到现在!”
老杨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问他要来笔墨,将魏明绯刚刚给他的方子,一字不落的誊写看出出来。
赵契亭看着他递上来的方子,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笑意,给左右递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押着老杨出了木屋。
片刻,他朝暗中吩咐道,“派一个人,给我好好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