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赵契亭根本没有多瞧她一眼,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魏明绯,“郡王妃,能否借一步说话?”
魏明绯脑中思忖飞快,点墨到现在还未返回自己身边,自己定然不能独自离开太子府,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赵契亭?
“太子妃,失陪。”魏明绯躬身行礼,随赵契亭一道出了房门。
眼睁睁看着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房门,荣氏的脸简直黑得不能再黑了。
“太子妃您瞧!”魏萱不失时机地敲起了边鼓,“我说什么来着?魏明绯若是心中坦荡,怎么可能与太子殿下共处一室?”
此时她心中的气闷并不比荣氏少,赵契亭对自己视若无睹,却当着荣氏的面将魏明绯叫了出去,现下就她自己都有些相信二人关系非同寻常。
荣氏显然将这话听进耳中,咬着牙,眼中一片凶光。
“今天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荣氏恨恨道,“他若敢胡来,就是闹到皇后娘娘那里我也不怕!”
“就是!”魏萱目光阴鸷,“太子妃何等尊贵,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越到头上去!”
一旁的依兰却冷笑一声,“小世子妃自己的事儿还说不清楚,现下倒对别人的事儿起哄了?”
荣氏有些不解地看向她,只见依兰暗暗使了个眼色,仿佛是劝她不要轻举妄动。
依兰乃是荣氏从小就陪在身边的丫鬟,对她既有主仆之分,又有姐妹之情,荣氏平时对她也甚是依赖。
魏萱见荣氏不再言语,不免对依兰另眼相看,不敢多加反驳,她知道今日也脑补出什么名堂,在床上又歇了一会儿,便起身请辞。
荣氏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留她,令左右将她送出府去。
待魏萱一走,荣氏便迫不及待朝依兰问道,“你方才为何要阻拦我?”
“小姐,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依兰若有所思道,“方才小世子妃那神态语气您也瞧见了,分明就是有鬼,不然太子殿下为何要将她弄晕?”
“赵契亭这个杀千刀的,莫不是与她二人都有苟且!”荣氏赌气道。
“我看郡王妃未必与太子殿下有什么,”依兰劝道,“就是一个十足的蠢人,此刻也应该知道避嫌,何况她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
“有赵契亭给她撑腰,她怕什么?”荣氏越想越气,手都微微有些发抖。
“这女人不是好摆弄的,”依兰沉吟道,“今日咱们分明将毒下在她的酒里,可为何失心疯的却是小世子妃,若说不是她捣的鬼,我说什么都不信!”
荣氏微微皱眉,此事她也觉得蹊跷。
“小姐,此人我们还是好好提防才是,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咱们再拿她的把柄不迟,此时若是轻举妄动,只怕被她占了先机反咬一口。”
荣氏默然不语,依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对于魏萱她也不是完全的信任,而魏明绯这边又无从下手,倒不如按依兰说的静待时机。
书房。
赵契亭着人上了茶,意味深长地看着魏明绯,“你与我共处一室,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为什么要怕?”魏明绯在下座大大方方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心中有鬼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赵契亭闻言,脸上竟然微微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