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去。”魏明绯冷冷看着魏萱。
“我不走!”魏萱捂着脸躲得远了些,“谁知你要怎么对父亲,我要在这里守着父亲!”
“出去!”傅宴忽然寒声斥道。
魏萱看了看二人满面寒霜的脸,觉得自己不可能待在此处,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房门,走到门前还不忘恨恨地威胁道,“若是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屋中只剩下他二人,傅宴沉声问道,“你可有把握?还需要什么药材,我着人去会给你准备。”
“不需要,”魏明绯摇摇头,“我建议你也出去,一会儿我替祖父治伤,恐怕有些吓人。”
此刻虽然不宜发笑,但傅宴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边塞多少横尸我没见过?那些断手断脚还能没有现下吓人?”
魏明绯轻笑一声。
傅宴似乎没有明白她所说的“吓人”指的是什么。
魏伯山身上的一些伤口既深又长,按照现下的法子,敷些药粉根本不能治愈,这也是为什么傅宴觉得他性命堪忧的原因。
若要救魏伯山,就必须用缝合的办法,而当下这个时代,又怎么能接受手术或者缝针这种疗伤的办法?
“你既然这么说,就替我准备些干净的热水吧。”
魏明绯趁着傅宴出去吩咐的空档,去系统里取了些针和肠线,又取一些西药和针剂以备不时之需。
等傅宴回来时,魏明绯已经给伤口消了毒,正用一些奇怪的工具给魏伯山清理伤口处的腐肉。
他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这些器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看上去甚是吓人,可眼前的女子竟然用得十分熟练。
那些腐肉和血迹,连他一个久经沙场的男子都有些心惊,可魏明绯却丝毫没有在意,双手上下翻飞,眼中一片专注。
以往见她,不是嘻嘻哈哈便是口尖舌利,今日却不知为何,傅宴觉得她竟好似有一圈光芒在周身,令人心生仰慕。
魏明绯额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顺着她的粉脸一直流到脖颈,傅宴不由自主上前,伸手想要拂去那些汗水。
魏明绯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前世的手术台上,自然而然地将脸稍稍偏了偏,准备让助手给自己擦汗,谁知竟然触到的不是手帕,而是一只温热的手掌。
她猛地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傅宴正俯身看着自己。
那张清俊的玉颜,眼中的神色暧昧且复杂,令她心头一阵鹿撞!
“你别碍事。”魏明绯赶忙低下了头,不敢才看傅宴那炽热的眼神,生怕多看一眼便要沉沦。
傅宴也好似如梦初醒,收回了手,又将目光收敛回来,低声道,“你要不要先歇歇?”
“那怎么行,”魏明绯哑然失笑,“手术台上怎么能停顿?”
“什么台?”傅宴疑惑问道。
魏明绯自知失言,低头掩饰道,“就快好了,你帮我把水端过来。”
还不等傅宴转身,床上的魏伯山忽然醒转,发出惊恐的一声喊叫。
“啊!”
魏明绯一惊,生怕他挣扎建挣开伤口,连忙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可门外的人似乎也听见这一声惊叫,忽然将门撞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