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礼。”
“郡王不必多礼,咱们正投壶,我这侍卫是个投壶的高手,一连赢了你们营中几位副将,不知郡王可会不高兴啊?”赵契亭笑着朝他看去。
“竟有这样的人才,太子殿下当好好奖赏此人才是。”
“那是必然!”赵契亭吩咐左右,“来人,赏一百两!”
家丁端着赏银下去,谁知那人经不肯受。
“太子殿下恕罪!”那人跪下道,“小人听闻荣恩郡王是投壶的高手,今日斗胆想向郡王讨教两招!”
众人一时便议论纷纷起来。
“这人倒是胆大的很,连荣恩郡王也敢叫板!”
“简直不知死活,郡王那投壶的本事,他是没有见过。”
“这人手艺也不错,这下有好戏看了。”
魏明绯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大大地不愿意让傅宴娶投壶,他身上有伤,投壶动作剧烈,对他十分不利。
“放肆!”赵契亭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声,“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与郡王比试?还不拿了赏银滚下去!”
那人却是纹丝不动。
傅宴何样玲珑心思,早已看出这二人一唱一和,是之前便已安排好的,当下便淡淡道,“娱乐一场,怎么还有身份贵贱之分。”
说罢他便在缓步上前,接过羽箭递给那人道,“起来,我与你投几局。”
那人立刻起身,恭恭敬敬接下了羽箭。
二人你来我往,一开始还不相上下,随着后来难度越高,那人便渐渐有些失了准头。
赵契亭在上面细细看着傅宴的身形,越看越觉得他身子比以往大好了许多,再加上自己那属下连连失利,脸色越发地难看了起来。
“哎呀,荣恩郡王的本事果然不适吹的!”
“这手法,不知比方才厉害多少。”
“太子殿下恐怕要不高兴了......”
众人议论纷纷间,傅宴已经将所有的羽箭悉数投完,那人一额的冷汗,在一旁微微有些发抖。
他想起今天赵契亭已经吩咐下来,若是不能令傅宴失了颜面,便要自己的好看,不知一会儿时什么样的惩罚等着自己。
傅宴早已看道赵契亭的脸色,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自找的难堪,怨得了谁?
可他却不愿再乘胜追击,若是将赵契亭逼上绝路,定然要反噬自己。
傅宴暗暗运功,左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
“啊,郡王的手怎么了!”
“好多血!”
“快叫太医!”
魏明绯立刻上前,刹那间已经想到缘由,于是扶着他一言不发。
“郡王这身子还是要注意才是的,”赵契亭看似关切地问道,“早知如此,真不该让郡王过来投壶。”
赵契亭的眼中,是这样不住的窃喜。
果然,他还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