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闲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之前她便听魏萱说过,这胎有些虚弱,所以平日魏萱才特别小心谨慎,生怕动了胎气。
今日她就是故意去气魏萱,本以为魏萱动了怒,会影响到胎像,谁知魏明绯竟然横插一脚,将她的胎稳了下来。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春闲恨恨地啐了一口,“她忘了魏萱之前是如何算计她了?!”
春闲早已打定主意,魏萱腹中的孩子无论如何留不得,若真是赵契亭的孩子,日后便很可能成为魏萱荣华富贵的垫脚石。
有朝一日魏萱若是翻身,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便是自己,别说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姨娘,就算扶正成了世子妃,也很难保证不被她报复。
“小茹,你去替我弄些东西来。”春闲朝她招招手,在她耳边耳语数句。
......
夜间,魏明绯想着魏萱的事,脑中有些纷乱。
“今日怎地这般浮躁不安?”傅宴也看出她的异样。
“我总是怀疑,魏萱腹中的孩子,不是赵契亭的。”魏明绯若有所思道。
“为何这么觉得?”
“我今日去看她,真好碰上她被春闲气得动怒,一诊脉才发现,那孩子不过两月有余,可两个月前,叶神医正在为赵契亭治病,按叶神医的疗法,他那时是不能近女色的。”
魏明绯清楚地记得,赵契亭的香囊中有一位药,药性十分奇特,若是患者动情,很有可能损耗元气,以赵契亭那般爱惜身体,定然不会拿性命开玩笑。
傅宴闻言,也沉吟不语。
“而且,我一直觉得,赵契亭不过是利用魏萱监视我们,或者说,只是从她口中套取一些关于你身体恢复的信息,又怎么可能给自己找麻烦,留下一个孩子?”
“此话我倒是赞同,”傅宴点点头,“赵契亭绝不是留恋女色之人,况且荣氏善妒又强势,他怎么可能为了魏萱这样一个女人挑衅荣家”
“所以,我觉得魏萱或许只是一厢情愿,以为自己怀了皇家血脉。”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傅宴冷声道,“届时荣华富贵不过一场空。”
魏明绯不语,她并非想要如何拯救魏萱,但若是魏萱的事继续发酵,必然影响到魏家与镇南王府,这令她不得不有所防备。
......
两日后,适逢镇南王府御前受赏,在府中设宴,府中宾客往来,热闹非凡。
入席之后,魏明绯忽然发现,没有看见魏萱的身影,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镇南王府既然想要瞒下魏萱的事情,在人前便不会做得太过明显,这样的场面,理当让魏萱出席才是,怎会还将她软禁房中?
魏明绯本不想多管,但因为她之前有流产的先兆,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朝柳氏道,“大嫂,怎么不见魏萱?”
柳氏正左右逢源,聊得不亦乐乎,听她问起魏萱,只觉得十分扫兴,当下嫌弃道,“我怎么知道,谁还整日看着她不成?”
魏明绯微微眯眸,正思忖间,忽然看见春闲在一旁神色十分自得。
她自得什么?
那种十拿九稳的气定神闲,令魏明绯有一丝不解,转念之间,她忽然想到什么。
魏明绯立刻转身,朝身朝魏萱的院中走去。
她脚步匆匆,赶到魏萱院门前时,正好看见小茹站在门外,一脸紧张地四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