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闲既无钱财也无人缘,根本不可能雇到这么厉害的杀手行事,但如果不是宫中的人,那便只可能是荣氏。
“你帮我继续利益,若发现魏萱,即刻回来告诉我!”
魏明绯眼中眸光闪烁,自己还没有弄清楚玉佩的来历与用途,魏萱决不能落入荣氏等人的手中!
晌午以后,傅宴回到王府,魏明绯本想与他讨论魏萱一事,但见他神色有些凝重,便没有多言。
“朝中有什么烦心事,你脸色稍有这么凝重。”魏明绯试探问道。
傅宴除了官府,在榻上坐下,“我可能不日就要前往西南。”
“去西南?”魏明绯有些讶异。
此时西南还有战事,但已不需要傅宴亲自督战,有两位将军镇守足以,现下怎么他忽然又要前往?
“西南战事有些吃紧,圣上担心西南几部,在这当口蛊惑人心,因此派我前去劳军,实则稳定军心。”
“那要去多久?”魏明绯有些担心,现下他的病几乎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候,此时自己若不能时刻在他身边观察,只怕寒毒很快就会反复。
“少则半月,多则两月,可能更久。”傅宴声音中竟有隐约的无奈。
“那怎么行!”魏明绯脱口道,“这期间我不在你身边,你的病情该怎么办,而且如果治疗中断,谁都不知道毒性会不会有变。”
傅宴默然不语。
他又何尝不知道此事事关自己的病情,但皇命难违,怎么可能因为他的病情,便延缓劳军一事?
魏明绯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傅宴定然比她更加着急,自己怎地还能怪他?
“我来想想法子,”魏明绯不免有些沮丧,“或许,这几日便能将解药配齐,届时趁着你还未出发,咱们先试一试解药。”
傅宴点点头,和声道,“不必担心,眼下圣上不过有此想法,但究竟何时成行还未确定。”
魏明绯抿着唇,依旧轻松不起来。
傅宴走后,她便少了一个诊治的对象,奖励可能又有减少,也不知那天可能又要为活命时间拼得心力交瘁。
而傅宴却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寒毒,心中忽然有些明朗,这女人虽然时常将休书二字挂在嘴上,心中或许还是担心自己。
等到自己回京,或许寒毒已经祛除,届时一定要好好将此事与她说个明白。
次日,魏明绯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心无旁骛地研究解药,或许少了魏萱等人的干扰,解药研制得异常顺利。
第三日时,魏明绯已经在兔子身上试过解药,药效十分理想,她心中的担忧稍稍卸下不少。
夜间,魏明绯将药丸与温水递到傅宴面前。
“这药或许能代替北冥夙,解了你身上的寒毒,但也不是一夕之间便可全部祛除,”魏明绯道,“今天开始,你一边服药,我一边观察你身上的症状。”
傅宴接过药丸一口咽下,“半月之内,我们或许就要出发,可来得及?”
“若是这两天你体内寒毒没有反复,那便说明这药效对症,”魏明绯脸色稍稍暗了暗,“反之,则有可能就是失败。”
傅宴稍稍沉吟,“你费心了。”
这几天,魏明绯屋中一直到子夜还亮着灯,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心疼,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病,她不必这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