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与荣家一直渴望的,不就是那个“后位”么?
“儿臣实在不能不慌,”荣氏犹自战战兢兢道,“那魏明绯简直诡计多端,又会狐媚之术,母后你看看傅宴就知道,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竟然也被她玩玩弄于股掌之上,对他言听计从。”
沈皇后微微眯眸,这话说得不假,傅宴什么性子她十分清楚,每每看着他那眼神,便深深不解,对人向来冷淡的傅宴,怎么会那般痴迷?
这女人恐怕对男人真的有些手段!
可是她魅惑别人沈皇后都不在意,唯独赵契亭不行!
自己好不容易替赵契亭争到储君之位,眼见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此事若是被这女人蛊惑,失了颜面尊贵,自己岂不是白忙半生!
而且,这女子与傅宴看着也十分恩爱,魅惑赵契亭究竟出于什么心思还未可知,怎么能让赵契亭中了她的诡计!
“这女人,留不得!”沈皇后森然道。
这话正中荣氏心意,只有魏明绯永远消失,才能让她安心,不然,只要她还活着就是赵契亭的念想!
“可是,她毕竟身份不凡,轻易也不能处置。”荣氏有点担忧。
此时若是对魏明绯下手,第一重困难便是傅宴,而傅宴本身就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而且势力不容小觑,想到此处,二人还是有些愁虑。
“此事只能智取,”沈皇后沉吟片刻,“若想要置她于死地,一定要傅宴也无力回天的罪名才行。”
“难道是......”荣氏想了想,有些惊惶,又有些兴奋,“难道是弑......”
“住嘴!”沈皇后眼神一厉,“有些话非要明说做什么?”
荣氏被她训斥之后不敢做声,心中却兴奋不已,若能令魏明绯犯下这种重罪,即便是傅宴,也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她送死,就算赵契亭想救,也会与皇位相权衡。
“可是,这女人狡猾如狐狸一般,怎么可能轻易上钩?”荣氏皱眉道。
“狐狸上不上钩,那便要看陷阱做地如何,”沈皇后有些得意道,“如果是一些她拒绝不了的陷阱呢?”
荣氏听得甚是迷糊,懵然看着沈皇后。
“此事你不必操心,本宫自然会处置妥当,”沈皇后深深看了荣氏一眼,“你自己也上些心,不要整日就知道牌九,一点太子妃的样子都没有!”
“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荣氏恐怕是第一次对沈皇后的教诲这般心悦诚服。
......
光灵殿。
魏明绯简直难以启齿。
昨夜也不知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疾风骤雨,她竟被傅宴折腾地身心俱疲,整整一日都觉得浑身酸痛难忍,
可偏偏那狗男人竟然若无其事地上朝去了!
等他回来,非要好好罚他替自己推拿不可!
可是骤然她又胆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