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契亭见他犹豫不决,心中十分着急,却又不敢太过冒进,只好再闻言劝道,“父皇若是不放心,可让荣恩郡王妃从旁辅助。”
元庆帝眼中闪过一丝眸光,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又觉得有些不妥。
“你若要整治,那便自己独自应付,人家的妻子,怎么可能借来给你帮手?”元庆帝睨了他一眼,“你就与傅宴一同接手此事吧,他若去了西南你便全权负责。”
赵契亭心头暗喜,能一同负责总比沾不上边好,傅宴没几日便要出发,到时候还不就是自己一人负责?
“那么儿臣便自己应付,谢父皇信任成全!”赵契亭跪下谢恩。
“你自己身子不大好,还是要谨慎些,不要沾上才好。”元庆帝眼中有些忧色。
“是,儿臣记下了。”
赵契亭心中暗喜不已,他十分明了魏明绯的性子,此事就算自己不让她管,只怕她也还是要管,这个女人就是这般任性,上回城隍庙那些花子一事不就是如此?
只要有魏明绯在,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的功劳简直就是白捡的。
夜间,镇南王府。
傅宴与几名统领以及太医们在一处,商量防治瘟疫一事,魏明绯也在一旁听着,众人将银两与药物做了安排,一直忙到快子时才散去。
送走众人,二人正要回东院,却见傅桓秋与柳氏在西苑门口站着,似乎在等他们。
“城中真的闹瘟疫了?”傅桓秋有些担心问道。
“是,大哥这几日出了上朝还是不要出府。”傅宴道。
“此事是你在负责?”傅桓秋问道。
“是。”
一旁的柳氏忽然用手帕掩着口鼻,“你们与那些人可有接触?”
“大嫂这话说得可笑,”魏明绯冷笑,“不接触如何救治,我今日不但接触了,还亲手给他们把脉喂药呢!”
柳氏惊恐地连连后退,连同傅桓秋也顾不得面子,跟着一起掩住口鼻。
“那你们暂时搬出王府吧,”柳氏大声道,“咱们王府这么多人命,万一被你们染上什么,那可怎么行!”
魏明绯冷笑不语,难为这二人这么晚还没有歇息,原来就是在这儿等着叫自己搬走!
这二人简直阴冷自私到了极点!
“大哥大嫂若是担心,就搬到庄子去住吧,我与明绯就在此处,哪都不去。”傅宴说罢,扶着魏明绯的肩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柳氏的咒骂,魏明绯理也不理,握着傅宴的手甚是安心。
......
次日一早。
傅宴与魏明绯早早便来到菜市口附近的侍卫军营地,侍卫军早已熬好汤药,准备在营地门口施放汤药。
百姓们也街道通知,都纷纷提着瓦罐来此处接药,侍卫军在旁边维持秩序,进行地还算顺利。
因为汤药是不要银子的,百姓们都十分高兴,但一边也担心瘟疫的扩散。
“军爷,这药真的能治瘟疫吗?”一个年轻小伙问道。
“你没听说吗,这是云林药铺的掌柜亲手调制的汤药,专门对这瘟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