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真的没有,”师爷皱眉道,“我让李大夫仔细看过,那些将士都十分强壮,而且军中也不像是藏着病人的样子!”
徐书宁简直懊悔至极!
当时自己为什么不肯派人跟他们一起回去看看!
若是自己不是这般固执,现在傅宴也不至于生气不肯见自己的师爷!
想到病床上的沈氏,徐书宁忽然将心一横,“你去准备轿子,带着夫人与我一道去追他们!”
他之前便看出来了,魏明绯不但医术高超,而且古道热肠,医者仁心,不然当时便不会对沈氏出手相救。
现在自己带着沈氏去找她,相信她看在沈氏还怀着孩子的份上,应当会救她一救!
师爷不敢耽搁,立刻备了轿子,与徐书宁一道往城外赶去。
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敢在军队拔营前到了营地。
徐书宁令人抬着沈氏,与自己一道来到傅宴身前,二话不说便往地上一跪。
“下官之前有眼无珠,竟不知郡王妃乃是神医圣手,错过了王妃的一片好心,下官不敢企望郡王妃原谅,只是求王妃看在她们母子危急的份上,救一救拙妗!”
魏明绯看了看沈氏,又看了看傅宴,没有开言。
她心中十分清楚,沈氏此时已经不是方才那般危险,自己现在救人与等会救人,没有多大区别。
但是若能以此换得徐书宁回心转意,打开城门让军队经过,那又何乐而不为?
“徐州令,你起来吧,”傅宴淡声道,“此事全看王妃如何定夺,本王不便插言。”
徐书宁看向魏明绯,恳切地求道,“求王妃搭救搭救拙妗!”
魏明绯见他这般着急,便问道,“徐州令,你当着愿意为了妻子,这般求我?”
徐书宁面色一窘,思忖片刻,泫然说道,“徐某家境贫寒,苦读十年全凭妻子不离不弃供我科考,一路跟着我吃苦才有了如今的安然生活,她的恩情徐某永世难报!”
魏明绯点点头,这男人倒是知恩图报的深情之人。
“你妻子方才对你那般维护,我能够感同身受,我也是人家的妻子,也十分维护我夫君,”魏明绯正色道,“你让我救她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徐书宁愣了愣,苦笑道,“郡王妃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让我打开城门让大军通过,此事正是我要向郡王请罪的!”
魏明绯与傅宴对视一眼,傅宴问道,“你何罪之有?”
“下官听信流言,以为军中还有瘟疫,因而不敢开放城门,但方才师爷带着郎中在军中看过,下官已经明白自己行事鲁莽,特来向郡王请罪!”
傅宴神色稍稍和霁,这徐书宁总算还是通情达理,看来绕路之事可以做罢了。
“事不宜迟,徐州令,将你妻子放在床上,我来替她医治。”魏明绯爽快说道。
徐书宁心头一松,赶紧令人将沈氏放在床上,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忽然听见沈氏虚弱地呻/吟起来。
“疼......疼死我了......”沈氏的手有气无力地放在腹部,好似腹中婴儿有什么不妥。
“夫人!”徐书宁赶忙握住她手。
“徐州令,你们先出去,此处有我!”魏明绯沉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