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闻言,忽然怔忪一瞬。
赵契亭的病她是知道的,但却不知道已经道了这般地步,这女人若是没有骗她,那自己可真的要当心才行。
方才赵契亭发病时的模样,着实让她觉得可怕,赵契亭若是没了,她和荣家可不就是荣华富贵一场空吗?
就在此时,赵契亭缓缓睁开眼。
忽然看见眼前的魏明绯,他简直以为在梦中!
“你......”赵契亭欣喜至极,伸手便要握住魏明绯的手。
魏明绯心中厌恶,利落起身闪到一旁,荣氏见此情形,心中虽然恼怒,但还是赶忙坐了下去。
“长宁,你可觉得好些了?吓死我了。”荣氏握住赵契亭伸出的手。
赵契亭厌烦地拨开她的手,只能将目光移开,但心中还是十分高兴,魏明绯竟然为了救他进宫来了。
接连几日,魏明绯都替他小心调理,并且在太医院加紧研制新的药丸,想着能尽快替他根除病症,自己也好早日回西南去与傅宴相见。
时日,日头甚好,魏明绯做了一会药丸,便在院子中歇息。
“我陪你去御花园走走如何?”
身后响起赵契亭的声音。
魏明绯觉得有些败兴,冷着脸道,“不了,我还要忙会。”
赵契亭也不以为忤,在她身边坐下,和声问道,“这些日子腹中胎儿怎样,上回他们没有伤着你吧?”
“这是臣妇的事情,与太子殿下无关。”魏明绯将目光移开。
赵契亭有些失落,之前在山庄时,她还不似现在这般难以接近,可是被荣氏这么一搅和,现在她对自己又回到之前那种冷漠。
“你何必对我这般冷冰冰?我待你还不够好?”赵契亭寒声问道。
“够好!”魏明绯冷笑看着他,“你明知魏萱受荣氏帮助,对我魏家下手,又将我父母囚禁,竟然一直无动于衷,还对我瞒得死死的!”
赵契亭语噎,此事没想到已经被她知晓,当下也不好再辩驳什么。
“你连‘诚信’二字都做不到,还与我谈什么?”魏明绯嗤了一声,“现下我给你诊病,不过是尽大夫的职责罢了,我不愿病患在我手中丧命!”
赵契亭还想争辩,却见御前的林公公正好经过,见魏明绯在此,便笑盈盈上前。
之前防治瘟疫时,二人有些交情,魏明绯也微笑行礼。
“太子殿下,荣恩郡王妃有礼。”
“林公公,别来无恙?”魏明绯笑着问道。
“托王妃的福,老奴好着呢,”林公公道,“郡王连连大胜,老奴也听着替王妃高兴!”
魏明绯满脸惊喜,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傅宴的消息,心中正担心着,现在听林公公这么说,不由得满心欢喜!
“当真?”魏明绯迫不及待问道,“公公可还知道什么,西南现在战况如何?”
“老奴方才在御书房,听圣上说,西南大捷,郡王功不可没,不日便要一举拿下西南啦!”
魏明绯眼中明光闪烁,抚着心口,激动难以抑制,她现下最担心的事情,便是西南的战局,还有傅宴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