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早就猜测,单单李竹一人,根本无法成事,此事必须有人背后支持才行,而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荣氏,乃至整个荣家!
果不其然,荣氏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而这一丝丝慌张,丝毫不落地落在魏明绯的眼里!
魏明绯微微眯眸,自己猜得不错!
“你少在这儿攀咬,现下连圣上都认定是你所为,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强辩吗?”荣氏定了定神道。
“真相如何,圣上定然会查清楚,”魏明绯气定神闲道,“赵契亭也不可能一直昏迷不醒,那样的话,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懒得与你废话,”荣氏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我今天来,只想问你一句,你腹中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电光火石间,魏明绯终于明白,荣氏为何要这般锲而不舍地将自己置之死地!
原来她以为自己腹中的,是赵契亭的孩子!
而她为什么会这般以为?
只有可能是魏萱从中挑拨!
魏萱为了能尽快除掉自己,便向她谎称自己的孩子是赵契亭的,荣氏不疑有他,这才非要对自己赶尽杀绝。
“我回京时,便已经有孕,西南军中众将领都知道。”魏明绯一字一顿,说得十分清晰。
荣氏不由得一愣。
魏明绯神色坦然,而且说出西南军营众人皆知,想来此事不会有假,可是魏萱为什么说这孩子是赵契亭的!
更离谱的是,这孩子若不是赵契亭的,他为何还能对她百般照料!
“魏萱与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利用了谁。”魏明绯勾了勾唇角,宛如看着一个笑话一般看着荣氏。
荣氏面上一热,这才知道自己被魏萱利用,心中既是对魏萱恼恨,又对魏明绯怨恨不已,魏家这两个女人,简直可恶!
“你等着圣上发落吧。”荣氏面无表情地说着,转身出了大狱。
魏明绯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眸光。
自己今日要点破她,就是要让她与魏萱决裂,她二人若是还在结盟,自己的处境必然十分危险。
......
次日。
早朝。
兵部程尚书昨日便收到了西南的军情,而且是李明山亲笔所书。
李明山在信上说的虽然委婉,但意思却恨决绝,西南战事,他不堪重任,而且只有傅宴才能堪此大任。
程尚书也是赵契亭一派,现下赵契亭身子不适,自己便与荣啸商议此事,二人见此信件都十分震惊,但震惊之余,又有些看笑话的意味。
“傅宴还当真有些本事,连长宁的亲信都能被他收服。”荣啸看着信,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可圣上若是得知此事,那必然龙颜大怒,届时就算傅宴功勋卓著,想来也难自保。”程尚书捻着胡须道。
“那不是正好吗?”荣啸眼中闪过一丝阴光,“趁着这次机会,咱们将他死死踩住!”
二人商议一番,便由程尚书带着此信前往御书房上呈。
元庆帝看过信件,手不禁微微有些发抖,连气也喘不匀了。
傅宴这狗胆包天的东西!
竟然撺掇着李明山一并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