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荣氏道,“听说西南已经平定,父皇甚是高兴。”
赵契亭不语,傅宴竟然凯旋了!自己这一睡,不知耽误了多少事!
想到自己昏迷一事,赵契亭忽然好似想起什么,朝荣氏问道,“我究竟为何昏迷?”
此话本来不过是寻常一问,可荣氏心中有鬼,不由得惊了惊,掩饰道,“父皇一直在追查,但是此事尚还没有结果,可我觉得,经手你病的,不过就是魏明绯一人而已......”
“不可能是魏明绯!”赵契亭断声道。
“为何不可能是她?”荣氏忽然有些不服气。
“你以为她跟你一样蠢吗?”赵契亭抬头,嘲讽地看着荣氏,“她医治我本就是为了保命,怎么可能会伤害我的性命?”
荣氏白白被他嘲讽一番,心中更是来气,恰逢李竹进殿复诊,便气冲冲地出了寝殿。
李竹一面给赵契亭复诊,一面在心中暗暗惊叹魏明绯的手法,自己上次前来,赵契亭体内的经脉还是杂乱无章,经过这些天的调理,此刻已经各自归为,丝毫不见杂乱。
“太子殿下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再调理一段时日,便可以恢复了。”李竹低着头,不大敢看赵契亭。
“唔。”赵契亭漫不经心地应声,令李竹退下。
片刻,他又召来暗卫。
“你去与我好好盯着傅宴,看他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是。”
“另外,调集人手,随时等我的吩咐。”赵契亭眼中闪过一丝阴光。
暗卫将这些日子以来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赵契亭,他听过之后,眸色不由得深了深。
南越国竟然派了六公主前来和亲,这倒是令他十分意外,南越国之前一向对大周南疆虎视眈眈,现在西南平定,他们这么快便想称臣。
“令南越国的探子速速探清阿汉图的意图,本宫要知道的越详细越好。”赵契亭吩咐道。
“是。”
暗卫下去之后,赵契亭脸上难掩喜色。
傅宴竟然为了魏明绯,不惜对抗元庆帝,他倒是巴不得傅宴闹得越凶越好!
正好南越国起了和亲的心思,这简直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好机会,若是能获得南越国的势力,那么自己在南疆又多了一份保障。
这次元庆帝让傅宴陪着赛雅公主,虽然是要打磨傅宴,但在赵契亭看来,对他却是十分不利。
他决不能让傅宴与南越国的人走得太近!
......
次日。
宫中。
驿馆已经整理完毕,南越国的使臣也即将到达京城,等所有使臣全部到达之后,傅宴便准备护送赛雅公主回驿馆暂居。
“我不走,我要留在宫中!”赛雅公主坐在宫中,朝傅宴赌气道。
她在宫中时时都能看见傅宴,若是搬到驿馆,里宫中甚远,傅宴若是借口有事,根本不会道驿馆中陪伴自己。
“此事是圣上下旨,任何人都不得有异议。”傅宴面上淡淡,声音也十分清冷。
“那你会来驿馆陪我吗?”赛雅公主扬起脸,期待地看着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