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帝淡淡点了点头,抬头意味深长的地看了赵契亭一眼。
赵契亭背后更是一凉,赶忙道,“此事本就是分内之事,雅妃娘娘不必这般客气。”
“那怎么行,”赛雅的眼神更加暧昧,“赛雅听闻太子妃说,太子殿下的身子还未好利索,便操持着这封妃一事,实在有劳殿下了。”
说罢,赛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千娇百媚地看了赵契亭一眼,“太子殿下快喝了呀。”
赵契亭举着酒杯,十分为难,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旁的荣氏看了,不由得有些着急。
“请雅妃娘娘见谅,”荣氏赔笑道,“太子身子还未康复,这酒水着实有些伤身。”
“是吗?”赛雅掩嘴而笑,朝元庆帝看了一眼,“上回太子妃与我说那些,我还以为......”
荣氏有些怔住,不知她要说什么。
可是元庆帝却十分清楚。
那夜,赛雅与他说起赵契亭与荣氏的房中之事,赵契亭听着丝毫不似身体虚弱之人,而赛雅口气中的向往,令元庆帝更加恼怒。
他不但憎恨赵契亭以身体虚弱博得自己的同情,更痛恨荣氏这种长舌妇人,将这些下作之事告诉赛雅。
“太子当真身子虚弱?”元庆帝目光深深看了赵契亭一眼。
赵契亭心头又是一震,只觉得这目光好似有千斤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儿臣不敢,”赵契亭慌忙将杯中酒饮下,“给雅妃娘娘道贺!”
不但是沈皇后,连魏明绯与傅宴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元庆帝看着赵契亭的目光就是厌恶无疑!
宴席一切照常,赵契亭低声朝荣氏恨恨道,“你又去多嘴什么!”
“我没有与她说过什么。”荣氏有些委屈。
“你若没说,她还能明晃晃地编排你不成?”
碍着人前不好争执,荣氏只能生生将委屈咽下,而心中对赛雅却是恨之入骨。
赵契亭心中放心不下,借故离开了席位,想到殿外唤出暗卫,好好查查方才赛雅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刚走过连廊,他便听见身后一个声音。
“太子殿下要去哪里?”
赵契亭身子僵了僵,回头看着有些醉意的赛雅,正步履摇曳地朝自己走过来,赵契亭心头一提,不由得朝一旁让了让。
“怎么?”赛雅更加得意地靠上前去,几乎贴着赵契亭而立,“太子殿下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赵契亭眸色变了变,低声道,“雅妃娘娘请自重。”
“自重?”赛雅忽然笑道,“怎么,当初不是你狗皮膏药一般贴着我吗,现在我自己送了上来,你却没这个胆子接着?”
赵契亭心中忽然想到什么,往后退了退道,“雅妃娘娘对我或许有什么误解,今日是娘娘的大喜之日,千万不要起什么波澜才好。”
然而赛雅却没有放松,也跟着向前一步,嫣然笑道,“有太子殿下在,能有什么波澜?”
赵契亭想要抽身离开,却不防备赛雅忽然“啊”的一声,往自己这边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