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清醒,朝肚子上摸去!
空空如也!
“孩子!我的孩子呢!”魏明绯挣扎着起身,疯了一般要下床。
“明绯!”傅宴一个箭步过来,将她抱住,“别怕,我在此。”
“快!傅宴,咱们的孩子!”魏明绯不管不顾地将他推开,赤着脚便要朝门外追出去。
傅宴心中难受至极,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
“别怕,以后还会有孩子,但是你决不能出事。”傅宴柔声安慰道。
魏明绯心中更加焦急!
傅宴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但是她却十分清楚,那孩子根本就没有事,心跳都是正常,而且毒药也并没有流到胎中!
“你听我说,”魏明绯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好让傅宴不要觉得她神志不清,“孩子并没有事,我当时已经清醒,但是那个产婆却不肯听,还将我点了穴位!”
傅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不得不怀疑,魏明绯是否因为这巨大的打击,神志还没有恢复,但是见她这般言之凿凿,却又不得不有几分怀疑。
“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魏明绯平静道,“非要我说出之前爬床时说的那番话?”
傅宴怔住,沉声道,“但是那王产婆并无可疑,招远已经查过她底细。”
魏明绯默然,沉吟片刻道,“会不会,有可能是人易容?”
傅宴神色一变,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只不过当时情形危急,他并没有想过这么多,而那产婆寻常地不能再寻常,所以他才没有起疑。
而且他还没有向魏明绯说过,那婴儿他是亲眼见过的,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立刻着人去找那产婆。”傅宴道。
“我还在想一件事,”魏明绯忽而拉住他道,“我究竟在何处中毒?想来想去,我只能怀疑,是我昏迷时,赵契亭给我下了毒。”
“我方才也是这般猜测,”傅宴眼中冷峻,“如今你已经苏醒,我便要算一算这笔账了。”
“但是赵契亭不可能有这样高明的毒药,”魏明绯微微眯眸,“能在我体内存留这么久还未被发觉,这毒药确实高明。”
这话不假,若是她身体有恙,系统应该也会报警,但是一直以来,并没有任何动静,若不是毒药不易发觉,那便是她的身体系统受到了影响。
“你在此先调养身子,我让招远在此守护。”傅宴说着便起身。
魏明绯点点头,脸上一片哀色,傅宴虽然不忍,但也还是决然离开,阔步出门,她的眼中是一片杀意!
宫中。
赵契亭瑟缩如落水狗一般,脸上已经是一片鼻青脸肿,而一旁的傅宴好似还没有罢手的意思。
“那毒药,是谁给你的?”傅宴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
赵契亭丝毫没有想到,傅宴已经到了毫不顾忌的地步,方才进来便对着自己一顿好打,简直如同疯魔了一般!
“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赵契亭有些闪躲,不知是闪躲他的眼神,还是闪躲他的拳头。
傅宴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又再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