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招远走出寝殿,却见元庆帝身边宫人前来传口谕。
“圣上口谕,着荣恩郡王即刻往御书房议事!”
傅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元庆帝竟然宣他去御书房,说明已经没有再诊治,可是魏明绯为何还没有回来?
但是尽管担心不已,傅宴此时也没法耽搁,于是叮嘱招远一番,令他即刻往宫中各处寻找,然后自己便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中,朝中重臣都在一旁候着,傅宴进去,众人都纷纷行礼,傅宴眼中眸光微闪。
“荣恩郡王此次救驾有功,平定南越又有功勋,此后定要一并封赏,”元庆帝赞许看着他道。
“恭喜郡王!”
“贺喜郡王!”
众人都随声附和,傅宴脸色淡淡,这样的客套,他早已不知见过多少。
“朕进来抱恙,各位卿家想必也都有所耳闻,朕想要暂行休息一段时日。”元庆帝眼中晦暗不明。
众人都屏息凝神听着。
“这段时日,便由荣恩郡王暂代摄政王,替朕分忧。”
众人脸上的神色都微微一变。
傅宴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犹疑,元庆帝何时竟然摒弃了偏见,让自己暂代摄政王一位?
“各位卿家,若是没有异议,此事便这样定了。”
“今后我等定然尽心尽力,佐助摄政王。”
“荣恩郡王确是不二人选。”
“朝中确是无人更为合适!”
几位重臣都极力附和,恭维之话也说得十分自然,然而傅宴的神色却自始至终都是平淡如水。
在朝堂这些年,风雨也经历许多,尤其近来,傅宴只觉得元庆帝越发难以侍奉,有些想法甚至荒诞离谱,对于君臣关系也防范地越来越偏执。
眼下将他立为摄政王,倒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可是此事与其推却,倒不如先揽下,借机打压赵契亭与沈皇后一派。
傅宴正要谢恩,殿外忽然传来一个高声。
“圣上,傅宴不可为摄政王!”
是沈皇后的声音。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元庆帝也跟着紧紧皱眉。
不等宣召,沈皇后已经闯进御书房来,元庆帝见她一点礼数都不顾,立刻阴沉下脸来呵斥道,“皇后这样成何体统!”
“圣上明察,臣妾成不成体统还是其次,可眼下有的人才真的不成体统!”沈皇后目光落在傅宴身上,冷笑说道。
元庆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沈皇后话中还有什么话。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上信任荣恩郡王,臣妾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可是荣恩郡王妃却不守妇道,不顾廉耻,这样的王妃,传扬出去,岂不要让天下人笑掉大牙!”沈皇后激愤说道。
傅宴眼中闪过一片寒光,朝沈皇后冷声道,“皇后娘娘,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