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心里挣扎的时候,有手下匆匆的走上来。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刚刚收到消息,大少爷全家被杀,就在自家的别墅内。”手下轻声道。
晴天霹雳划过,管家呆在原地,大少爷是柳家的独子,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全部都在外地,全部被杀,这岂不是意味着柳家无后了。
天大的事情啊,这时候顾不得会不会打扰家主的兴致,管家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要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主才行。
然而进入书房之后,他惊呆了。
柳生南躺在地上,太阳穴上插着一把裁纸刀,看没入的长度来看,已经深深地刺进了大脑。
年迈的柳生南长大了嘴巴,双眼无神的看向天花板,身体冰凉,显然已经死去多时,而那个被他发泄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管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相对于慌乱的保镖,他却显得非常的平静,因为他知道,柳家,完了。
微风吹过,带起了黑色长裙。
细雨从伞下伸出手,雨,好像停了。
她看着在两座新坟前站立的江霖白,悄悄地将伞合上。
葬礼已经结束了,所有参加葬礼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离开,林西的女儿和外孙女也已经上车回了昆吾街俱乐部。
墓园内只剩下了江霖白和林西,以及一众保镖。
自从葬礼结束之后,江霖白便撑伞站在墓碑前,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孩子,你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大主教竟然还没走,手持一把黑伞,沿着湿漉漉的石板路,走到江霖白的面前,轻声问道。
细雨离得近一些,因此能够听到二人的谈话。
大主教的年龄也很大了,足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声音听起来很是慈祥,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家中的长辈。
细雨想到了在山村里,江霖白整日里在窗前看雨的画面,那时的他跟现在一样,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压力太大时,就会这样,我想要一个人把事情想清楚。”江霖白说:“我心中有很多的烦恼。”
“有烦恼的人不是这个模样。”大主教看向江霖白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孩子:“内心有太多折磨的人才会如此。”
江霖白默然,他没有回答。
“你想要做一次告解吗?”大主教接着问。
“在这里吗?”江霖白愣了一下:“我不信教,也从未做过告解。”
“孩子,告解不都在教堂内,你的内心什么时候想要做告解,那里就是教堂。”
江霖白沉默片刻:“我付给您的钱只是来主持一场葬礼,我已经耽搁了您的时间。”
“如果想要拯救一个灵魂,我一直都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