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非常适时的出声道:“梅梅,你爸他不是那个意思,这笔钱既然到了你的手里,那就是咱们家的钱,给你弟弟买房结婚这总没错。我们也不是全部都想要,每个月可以给你打两万块,这可不少了,足够你好好地把女儿养大。”
听起来很荒唐,但这是事实,曾维干一千多万的赔偿款,他们拿走,然后一个月就给自己两万块,仿佛是在施舍一般。
“我再说一遍,那是我和女儿的钱,你们谁都没有资格拿走。”罗咏梅这时候忽然平静了下来,只觉得心累,如果能够重生的话,她宁愿自己成为一个孤儿,都不愿意再拥有这样的父母。
“还反了你了,告诉你,现在钱在你弟弟手里,就是一分不给,你能怎么样?”罗父猛然站起身,粗大的手指顶在罗咏梅的鼻子上骂道。
“咱们明天就去断绝关系,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罗咏梅只觉头疼欲裂,头部包着的纱布有向外渗血的迹象,开始慢慢变红。
罗父不会去关注那些东西,一听到断绝关系这四个字只觉得愤怒吞没了理智,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要打:“还敢断绝关系,反了你了,你是我养大的,不管死活都是我的女儿,得听我的命令。”
“现在只不过是嫁了人就敢跟我顶嘴,将来你再外面多住几年,还不反了天。”
罗咏梅惨叫一声,连忙后退,她可是知道,父亲生气的时候很可怕,真的会打人,而且是不顾一切的下手非常狠。
这一度是她童年时期的噩梦。
后来嫁了人,罗父有几次还曾想要打人,只不过都被老公曾维干顶了回去,从那之后罗父就收敛了很多。
如今曾维干已经死了,罗父无所顾忌,想要下手自然没人阻拦。
罗母坐在沙发上,似乎没看到这一幕,将脸扭了过去。
罗咏梅只能在房间里面逃跑,幸好这房子足够大,才能够有空间躲藏。
这一次头上的纱布真的在往外渗血,如果有医学生在这里就能够解释的出来,人的情绪不论是开心,还是灰败,到达极点之后,血压都会向脑部聚集。
罗咏梅悲从心来,别人都说没了男人的女人受欺负,只不过受的全部都是外人的欺负,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受到来自家人如此之大的恶意。
敲门声忽然响起,罗咏梅不顾一切的朝房门处跑过去,罗父在后面仅仅追赶,他可不想自己教训女儿的时候,被外人看到。
但是已经晚了,罗咏梅提前一步打开了房门。
这时候冷山正带着十几名保镖学员站在门口,身后带着罗永啸,让罗咏梅来决定他接下来的命运。
没想到打开门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双眼通红,脸上满是眼泪的罗咏梅,以及身后仅仅追赶着的罗父。
冷山没多想,把罗咏梅教给身后的保镖学员,自己跨步上前,一把抓住罗父的胳膊,将他手中的茶壶抢下来。
而后将其胳膊向后扭动,同时脚步发力,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将罗父按在地上。
这一切很简单,罗父并没有练过擒拿,相对于冷山来说,制服他没有什么难度。
“怎么回事?”冷山心中充满疑惑,自己才走了没多长时间,这里又是自家的酒店,安保绝对没问题。
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房间里,并且还要打罗咏梅,酒店的安保负责人就是这么工作的?
要知道,这座酒店的安保也是他们安全部负责的,冷山觉得很有必要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