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既然你说你与她是好友,那么她是内奸,想必你也是,我二哥把她押在地牢里审讯,我也只管审讯你便是。”
陈阿蝶吓得连连摇头:“……这、这不可能!我冤枉!我没有!我不是!”
“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呀。”祁云娇道:“哪个贼被抓起来的时候,不说自己冤枉,不说自己有迫不得已的缘由呢?”
陈阿蝶张张嘴,说不出话。
祁云娇又喊婉月,说:“愣著做什么?还不把她抓起来打?”
婉月问:“打多少?”
祁云娇轻飘飘地说:“打到她说真话为止。”
婉月说:“哦,那么打巴掌就不够了,我喊人去给我拿鞭子来,用那种带倒刺的马鞭……”
一提到带倒刺的马鞭,陈阿蝶浑身就是一抖。
当初为了逼卫柳替嫁,卫钧真真切切地用鞭子把陈阿蝶抽得全身血肉模糊。
她还记得那种无力挣扎的屈辱,和锥心一般的疼痛与绝望。
这种恐惧感叫陈阿蝶连连后退,不留神脚下一绊摔倒在地,手掌撑着地面还要努力蹬着地往后跑。
“不不不,我不是!”她大声叫道:“我不知道卫柳是内奸!我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婉月此时已经从旁人手中接过了马鞭,甩了两下,抽在地上。
那鞭子一触地面,就发出“啪”地一声爆响,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沟壑,溅起无数灰尘。
灰尘迷进了陈阿蝶的眼睛里,叫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哭喊著尖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卫柳的好朋友吗?不是刚刚还用与她的好关系还威胁我们吗?她在做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不是!我不是她的好朋友!”陈阿蝶哭着说:“我是……我不是……”
她已经慌到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陈阿蝶语无伦次,心里一片慌乱。
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又为什么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现在只觉得慌张,完全没有办法镇静地思考,只能依靠本能行事。
然而,婉月还在步步紧逼地问:“你是什么?你是她的心腹,帮她传递消息出去的?”
“不不不,我不是……我是……我是……”
婉月已经走到了陈阿蝶的面前,高高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马鞭。
陈阿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鞭子,哀求道:“我是卫丞相的人,是卫丞相安插在卫柳身边替卫丞相监视她的,我……我……”
“什么?!”
“卫钧?!”
婉月一愣,回头茫然地看向四公主。
四公主的脸上也显露出震惊来。
她们的确是提前商量好,在这院子里不惹人注意的地方,熏了些之前卫柳留下的,会叫人情绪失控,放大负面情感的香料。
与此同时,故意借着卫柳是“内奸”正在被祁盛“拷问”这件事,想来诈一诈陈阿蝶,看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猜测了许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有猜到的是,陈阿蝶竟是卫钧的人。
“你是卫钧的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