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说:“我觉得你审美有些问题。”
卫柳:“……什么?”
他问道:“她哭得那么丑,说话那么矫揉造作,喊叫起来声音那么刺耳,怎么会叫你说她什么我见犹怜?”
卫柳一时无言以对。
祁盛又说:“你看看我。”
卫柳看着祁盛。
祁盛捧住心口,微微蹙眉,轻轻咳了两声。
卫柳:“……”
祁盛:“看见没?我这样才叫楚楚可怜,你有空怜惜她,不如怜惜我。”
“呸,你不要脸!”卫柳笑起来,骂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少认真:“你好端端的,学什么东施效颦呢?”
祁盛道:“我好歹是真的身中剧毒,还未解开。她可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比较起来,难道不是我更可怜吗?”
“但是,按你的说法,她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儿,只怕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吧?”卫柳有些担忧:“你把她这样送回给大皇子,回头她死了,我这边又要重新找线索去解决卫钧那边的事情。”
祁盛摇摇头,说:“你放心,她死不了。”
“你派人对大皇子说那些话,她还死不了?我不信。”
“你敢不敢打赌?”祁盛一边问,一边向卫柳伸出手来:“咱们击掌做赌,若是卫锦回去真的死了,我替你探寻你的身世之谜。若是卫锦什么事都没有,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好!就这么说定了!”卫柳伸出手,与祁盛拍了一下。
随后,就著这个动作,卫柳忽然攥住了祁盛的手,向后推,一直推到祁盛的脑侧,按在祁盛身后的椅背上。
随着这个动作,卫柳也身体前倾,另一只手自然地撑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将祁盛圈在了自己同椅子之间。
扑鼻的药香涌入鼻尖,那是卫柳身上的味道,祁盛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你……”他迟疑地吐出了一个字来,就说不出后面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只感觉得到这药香似苦微甜。
卫柳微微歪了歪头,仔细打量祁盛的模样,半晌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叫人怜惜吗?”
“什、什么样的人?”祁盛结结巴巴地问。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叫人觉得单纯易碎,不忍亵玩。”卫柳说:“明白吗?”
“啊?”祁盛不明白。
于是她又为他解释:“你脸上的粉太厚了,比脸皮都厚,下次再装可怜卖萌,要先卸了妆才行。”
一瞬间,祁盛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
可怜方才还他还觉得自己果断拒绝帮助卫锦,拿旁人的性命与卫柳开玩笑做赌注,自认把又霸道又冷酷,对别人无情对卫柳专情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这一刻,他只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让他钻进去。
卫柳放开了祁盛,得意地一笑。
她转身一边走,一边洋洋得意地想:“哼,叫你仗着长得好看,就装模作样逗得我心脏乱跳,我偏要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不就是随便乱撩,撩完就跑吗?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