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用脚就要踢开焰狐。
焰狐往起一跳,用嘴撕扯上了胡氏的衣襟,“刺啦”一声衣裳碎了,“啪嗒”洁白的宣纸掉落出来。
真相在这一刻大白。
而胡氏,也因此大露春光。
不等李郑氏发飙,李富贵深吸一口气,将脸撇到一边质问道,“胡氏,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交代清楚!”
胡氏面露惊慌,赶紧用手捂住胸口,向来能言善辩的她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当中,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二郎只觉得丢人丢到天边去了,前有他老娘肚兜被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扔到了地上,后有他媳妇被畜牲袭击,春光乍泄。
他这是啥命啊?
二倌儿同样脸色又红又白,无精打采地垂下了脑袋。
李陈氏在这一刻反应的还算快,赶紧找了一件大褂子披在了胡氏的身上,胡氏攥紧了大褂子,把自己包裹了个严实。
李郑氏走过去,把地上的宣纸拾了起来,“你们二房口口声声说是冤枉的,说是六倌儿撒了谎,来,你们给老娘说说把,在证据面前还要怎么狡辩啊?”
院子里面鸦雀无声,李二郎,胡氏还有二倌儿都好似默契地不问不答不理不睬战术,来逃避。
李郑氏眯着三角眼一个个看向他们,“李富贵,这就是你心里眼里的好秀才儿子,好秀才娘子,好秀才孙子,好秀才他娘啊,几个人合起伙来坑害诬陷六倌儿一个几岁的孩子,真是不要脸之极啊。”
一口一个秀才,才是赤裸裸的嘲讽。
李富贵也觉得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李郑氏不像之前一样声嘶力竭的怒骂,声音不大不小,可是院子里面很安静,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啧啧,李富贵,你勒紧裤腰带,砸锅卖铁供出去的秀才,就是这副德行啊,都赶不上六倌儿一个孩子,我都懒得骂你们了,我都嫌弃浪费老娘的口水。”
李宝月已经在三倌儿那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所以虽然不在场,可也都了解了。
对二房人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不敢恭维。
于是道,“所以我给六倌儿的宣纸确实是被二倌儿拿去了,并且在面对大人的质问,还不承认,六倌儿没了最喜欢的东西还被各种冤枉,我娘要为六倌儿申冤,这时二嫂胡氏趁机进屋把二倌儿坑走的宣纸给藏了起来,不想让大家找到,种种做法足以说明二倌儿的冷血不讲情义,二嫂的黑心罔顾人伦。”
其实,李宝月是很少对老李家人进行评价的,因为她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和选择,她可以不认同,但是在不冒犯她的情况下,她轻易不会去指责。
今儿个二房做的事着实恶心着她了。
这么多人当中,李富贵是最难做的一个,他才是将矛盾最大化的人,如果不是他挑六倌儿的毛病,逼着六倌儿对二倌儿的教导道谢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儿了。
这正是因为这一点,李郑氏才没有大吼大叫的骂起人来。
她是等着李富贵来说话呢,看李富贵要如何处置二房的人,毕竟六倌儿没做什么就挨了一顿训,李三郎更是挨了一巴掌。
那么对待二房这么严重的情节,更是得从重处罚了,毕竟李富贵虽然偏心眼子,可是最讨厌小偷小摸的事儿的。
这种事发生在了她最喜爱的孙子身上,看他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