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劝道,“娘你冷静下,池家人多势众,我们就是这样冲过去了,也未必能够帮到五姐,搞不好还会伤着自个儿。”
吴氏也点头附和,“是啊,娘,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四妞儿和五妞儿亦是着急又害怕。
李郑氏咬着牙,“难不成,五姑娘她受了那样的委屈,我们这些娘家人都不能够为她出口气吗?”
李宝月安抚着李郑氏,“池家做的过分,我们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只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娘拿着菜刀横冲直撞地过去,不妥。”
对付乡下人还挺能唬人的,要说对付里里外外都有人保护的池家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
李郑氏也冷静了下来,心痛地闭上眼睛,两滴清泪就此流下,“都是我害了银花啊,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去呜呜呜……都是我做的孽啊……”
李宝月本来还想着再过几日,家里的高粱酒好了,就有了跟池家在生意场上对着干的资本。
可眼下没成想,池家再一次给了李银花难堪,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现在,马上给池家找点麻烦,告诉他们老李家不好欺负。
嗓音清冷地道,“娘,你想怎么为五姐出气,破坏池家婚礼?给池大少爷点颜色瞧瞧?还是把那个不知羞耻的顾家小姐给恶整一顿?”
李郑氏哭着道,“如果可以,自然是都想,我多想要池家为欺负银花付出代价啊,可惜咱们家无权无势,池家也根本没将咱们老李家放在眼里,否则他就不敢那么欺辱银花了,我以前也知道银花过的不好,可是真的想不到她竟然能被人羞辱成这副样子,光是想想我就心痛啊。”
李郑氏从来没这么无助过。
李宝月咬了咬牙豁出去地道,“既然娘这样觉得,我就这么办。”
李郑氏一怔,抬起头,“老闺女,你说啥?”
李宝月沉声道,“娘是我不好,其实在我送六倌儿去学堂报名的那日,我就亲眼目睹了五姐被池家两个男人还有顾家小姐合起伙来算计欺辱的场面,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却没告诉娘,就担心娘知道了会伤心所以一直没说。”
李郑氏虽然诧异,可是丝毫没有埋怨李宝月的意思,她怎么能不知道幺儿妹是一心为她着想呢,要怪也只能怪池家!
李宝月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那日,我本想要带五姐回来的,可是五姐不肯,也许是伤心透了,最后当着池大少爷和顾小姐的面儿,跟着池泓祖走了,我能看得出五姐有多痛恨池泓祖,可是她还是选择了跟随他,所以我暗中找人给池泓祖下了毒药,毒了他的下半身,他半年内都不会再对五姐造成伤害。”
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危险地道,“可是说到底一而再再而三往五姐心里头刺的是池祥瑞,既然他要成亲,今天我就去给新郎新娘还有他们的婚礼来一个难忘的教训。”
李郑氏抓着李宝月胳膊,“怪不得那日你回来我就瞧着你不对劲,傻孩子,你瞒着娘干啥啊,这些日子你肯定受了惊吓了吧。”
她的幺儿妹才十五岁啊,就见了那般没人性的事儿,当事人又是她姐姐,指不定心里承受了多大的难过和压力呢。
然后轻拍李宝月的手,“好孩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够给池泓祖那个畜牲下了药,不过你是好样的,保护了你五姐。”
她的幺儿妹向来有本事,做事从不会让她失望,可是一想到幺儿妹自己是如何面对那些事儿的,她还是忍不住心疼。
李宝月颇有主意地道,“娘,咱们家虽然暂时不能够跟池家抗衡,不过我也有办法不会让池家今天好过,如果娘相信我,就听我的。”
李郑氏略一思腹,点了点头,“老闺女你是有头脑的,娘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