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逃过一劫,吴氏不禁松了口气,暗戳戳地想早知道刚才多吃点了,方正也没被骂的狗血淋头。
李郑氏又道,“一会儿烧完火别忘了把这桶泔水拿去给猪喂了,现在也没有猪草可以割了,泔水又吃不饱,只能喂点掺了米糠的苞米面,虽然心疼,可猪长这么大了,也不能说不养就不养了,只好对付着,等过了年就好了。”
四妞儿五妞儿一听,表示吃过晌午饭要去山里去一趟,看看有没有啥可以找来给猪吃的。
李郑氏听后也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叮嘱不能走太远,能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家里也还能喂的起两头猪。
吃饭之前,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李陈氏不等下了马车就笑声穿墙而过,“当家的,二倌儿考上童生啦!”
那嗓门儿大的恨不能所有人都听得到。
李富贵很快就出现在了院子里,激动地道,“你说啥?再说一遍!”
李二郎和胡氏以及二倌儿都面带笑容地从马车上依次下来。
李陈氏笑呵呵地道,“二倌儿考上童生啦!当家的你就说我李陈氏的孙子没给你丢脸吧。”
李富贵目光看向李二郎,想要确认。
李二郎笑着点头,“爹,二倌儿总算不负您所望考上童生了。”
二倌儿考上童生,也让他们二房腰杆子更直了。
而二倌儿同样扬眉吐气地道,“爷,我就说我能考上,您看,我真的考上了吧。”
若不是真的考上了童生,二倌儿还不太有脸能回来呢,毕竟当时他做出坑弟弟上好宣纸的事情确实有够丢脸的。
不过,这次他考上了童生那就不一样了,似乎童生成为了“免死金牌”,之前在家里闹得种种不愉快都情有可原地能够被原谅了。
李富贵高兴的连脸上的褶子都比平时多了一倍,也更加的沟壑了,“好好好,我的好孙儿真是那样的,快让爷爷抱抱。”
李陈氏在一旁满面红光地道,“还不赶紧的,你爷爷可是轻易不抱谁的。”
二倌儿过去跟李富贵抱了一下,李富贵欣慰地道,“好样的,爷的好孙儿,没让爷爷白白期待。”
李郑氏站在厨房门口,冷眼旁观地看着大门口其乐融融的一幕。
吴氏小心翼翼地开口,“娘,二倌儿都考完回来了,怎么六倌儿还没回来啊,不会是没考上不敢回来了吧。”
李郑氏呵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六倌儿还没回来,也没有个结果呢,你乱叨叨什么。”
其实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二倌儿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能考上不足为奇,可是六倌儿毕竟没有念多久的书,就相当相当难说了。
若是一般情况下,六倌儿考不生就考不上了,毕竟年纪在那儿摆着呢。
可是偏偏这次是跟二倌儿一同去考的童生,二倌儿考上了,六倌儿若是考不生,她不得被李陈氏那个老白菜帮子满村子笑话讲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