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倌儿眼睛里闪着泪花,扑向李富贵的怀里,极其委屈地道,“爷,我只是觉得同窗们都有玉佩,就我没有,想要一个而已,为何大奶要这样骂我。”
李富贵拍了拍二倌儿的后背,“行了,多大点儿的事儿啊,孩子只是想要而已,这不是还没买呢么,你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
然后安慰道,“二倌儿啊,咱们家不是啥富贵人家,可以给你奖励,但是也不能要的太贵重了,咱们家还有一大帮人要吃饭呢,你说是不是。”
二倌儿偷偷地看向李二郎,然后点头,“爷,我知道了。”
李富贵道,“好孩子,爷爷从养老棺材本儿里拿出二两银子给你,你想要啥自己买去。”
李三郎惊呼道,“爹您可真大方,我这么大的人了都没有二两银子呢。”
李富贵没搭理他,乍一听二两银子挺多,可是一起想想也不多,二房前前后后损失了好几十将银子呢。
李富贵心里明白二房肯定不痛快,可是他不能多给引起李郑氏和家里人的不满,也不舍得少给,让二倌儿心里不舒服。
想来想去,从自己的养老棺材本里拿出二两银子最合适。
眼下,二倌儿也只能勉强同意了。
李郑氏在不同意也没招,人家从养老棺材本儿里拿银子,她管不了。
李宝月听着外头的吵吵闹闹,安静地躲在屋子里头研究酒的度数,纯度,同样也在想酒的名字。
前有桃李花茶,桃李口脂,难不成要叫桃李酒?
不行不行,太普通了。
在这古代,酒甚至比茶还要受欢迎,天南地北大酒楼小餐馆来人去客哪儿有要喝酒的,开心了要喝酒,难过了要喝酒,甚至上断头台都要喝酒的。
足以见得酒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她定要取个响亮的名字。
坐在椅子上望着棚顶,思来想去的,忘忧酒?解千愁酒?
想的每一个名字最后又都被自己给否定了,站起身走出了房间,打算一会儿让老李家的大大小小一起想酒名吧。
人多想法多。
刚走出门,就看到了六倌儿背着书袋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李宝月出了院子过去迎接,“六倌儿怎么跑的这么急,都出汗了。”
六倌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的一脸灿烂,“我等不及要回家。”
李宝月也没有追问他考得如何,领着他进了院子。
二倌儿看到六倌儿,特意颠了颠手上的二两银子,“六弟,我考上了童生,爷奖励的二两银子。”
李陈氏迫不及待地问道,“六倌儿啊,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考的不好,担心被家里人说啊,你放心好了,姨奶在这儿呢,一定会保护你的,六倌儿还小呢,考不上也没有关系。”
六倌儿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担心才回来晚的,是在榆树学堂听夫子讲话了。”
李陈氏了然地道,“没考好被夫子说教了是不是,夫子也太严厉了,六倌儿才多大点年纪啊,考不上很正常的,你放心好了,别人不理解你,姨奶理解你。”
李三郎拍了拍六倌儿的脑袋,“瞧你那点出息,人家都能考上,你咋就考不上呢,还以为我也能有个童生儿子了呢。”
六倌儿又被说又被拍的,一脸懵,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是咋回事儿啊?
吴氏看着胡氏那略带讥讽的眼神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道,“我去看看锅里的菜去。”
李郑氏同样以为六倌儿没考上,手上剥着鸡蛋壳道,“行了,人齐了就吃饭吧,赶紧都进屋,在院子里面杵着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