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天保佑,今后我老婆子一定常去庙里积德积善,请各路菩萨保佑我闺女大难不死,庇护她今后平安顺遂……”
早年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李郑氏挺着大肚子去找吃的,误食了毒果子,早产生下李宝月,并且脸上长着青色斑点。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青斑扩散成片状,李郑氏知道毒素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心里亏欠李宝月,对她甚是疼爱。
哪怕家里孩子多,只有对李宝月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大姐,快别哭了,幺儿妹醒了,赶紧归家去,这吊了一回,加上地上躺时间长了,没病也该病了……”
说话的是李陈氏,穿着深枣红色的衣衫,在朴素的乡下穿的算是鲜艳了,她是老李家的妾,说来也是村子里的一桩大新闻。
村子里穷,很多人家穷的都揭不开锅,甚至有饿死人的,老李家却纳了个妾,生了一子一女,儿子还考上了秀才。
李陈氏本上门的不太光彩,整天被悍妇李郑氏骂的抬不起头,后来养出个秀才儿子让她腰杆挺直了不少。
李郑氏伸手一指,恶狠狠地骂道:“你给我闭嘴,不安好心的婆娘,我们老李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贱妾插嘴,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整天憋着坏,宝月这样了,是不是最高兴的就是你了,以为宝月的嫁妆就是你闺女的了,呸,你想得美,现在嫁妆成了聘礼,老娘已经花出去了,以后谁也别想惦记。”
她生的闺女她了解,怎么可能会想到上吊呢,这其中指不定藏着什么猫腻儿。
李陈氏脸上僵了僵,自从她大儿子考上了秀才搬到县城,风光无限的,谁见着她不恭敬地称呼一声秀才他娘,偏偏李郑氏总是拿妾氏的身份羞辱于她。
顿时眉眼一垂低下头,抽抽搭搭的,“大姐,你误会了,我没有,我是为了幺儿妹着想……”
李陈氏一把年纪了,眼泪说掉就掉,哭的我见犹怜。
李郑氏最见不得她装模作样的可怜,“哭哭哭,哭什么哭,我们老李家的运气都被你哭没了,丧门星……”
听了会儿俩人吵架内容,李月大概明白了自己此时的情况,捋了捋脑中硬塞进来的信息,这一捋不要紧,她脑海里竟然出现一张奇丑无比的脸,给她丑的身体一蹦。
嚯!这原主够丑的啊!
激动的猛咳了起来,前世她身材丰满,长相冷艳,在训练营里走到哪儿都是道酷飒的风景线,如今,不忍直视……
李陈氏当众被落了脸面,心里不好受,可也不敢再搭腔,李郑氏发起威来能把她骂的撞墙。
李月炯锐的目光暗中观察了几个来回,周围的人她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心里知道他们叫什么,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她前世经历过的一样,作为优秀的特种军医,要适应各种艰苦的生活条件,于是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娘,回家吧。”
声音略带沙哑,听着满是清凉,村民都以为这丫头是伤心过度了,也没发觉哪里不正常。
李郑氏布满褶皱的手轻拍李宝月的后背,“好,娘在呢,娘这就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