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也懒得和胸大无脑的四姐计较,今儿赏晌午饭吃的晚,这个时候虽然天没黑,可也黄昏了,过会儿就能黑透了。
服用了脱胎丹后,总是有点犯困,进了屋眯觉去了,不知道明儿个起来脸上的毒素会不会都清没了,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拥有光滑细嫩的皮肤,还很是期待呢。
正房里。
李郑氏跟李富贵要李二郎孝敬的东西,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儿。
李富贵拿出一小油纸包,“老婆子,你吃吧。”
李郑氏打开当即黑了脸,“这李二郎根本没把你当爹,把你当傻子糊弄呢吧?这点破瓜子就是沂水县的特产?孝敬咱俩的东西?这也太恶心人了,这里面还有瓜子皮子呢,显然是吃剩下的,他娘的,也太不拿我当个事儿了,就这逼玩意儿还舔个大逼脸邀功呢?他要在这儿老娘吐他一脸,王八犊子玩意儿,恶心谁呢?”
李富贵连忙道,“你小点声,这也是孩子的一分儿心意,他们在县城里生活不比乡下,处处用钱,别看他们穿的好像挺风光似的,那都是给外人看撑场面的,其实日子过得艰难着呢。”
李郑氏把那一包东西扔了过去,“这是李二郎跟你说的话还是那个老白菜帮子贱货说的?他们说啥你信啥,把你耍的团团转,这点破瓜子也就你当好东西,他们根本就没长心,给我拿走,我不吃,碍眼的东西,看着我就来气。”
李富贵赶紧一把接过,“好歹是县城里拿回来的,可别弄洒了可惜了。”
李郑氏脱了衣服进了被窝,一想到二房她就气闷,更不愿意跟李富贵说话了。
李富贵打开油纸包,默默地剥着瓜子,李郑氏也不知道他剥了多久,等她晚上起夜的时候,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她的枕头旁的油纸里,是满满的剥好的瓜子仁。
李富贵就睡在炕的另一边,李郑氏心道,这糟老头子还算给她留了面子,没有第一晚就去了那个老白菜帮子的屋子。
次日一大早,老李家篱笆院儿传来一声哀嚎,“要逼死人喽,老李家没有人性,抢了我们老崔家卖地的银子,那可是我们家全部的家当啊,这让我们一家老小可咋活唷。”
李宝月早就醒了,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没有任何变化,正在疑惑,第一次吃脱胎丹脸上就排除了许多毒素,青斑都淡了很多,怎么这次吃不见任何效果呢。
也不容她多想,外面闹得越来越大,崔氏也哭喊着道,“公公婆婆,你们无论有多讨厌我,也不能这样做啊,这不是在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村民们基本上也都刚起炕或者刚吃饭的样子,听到老李家又有热闹了,一个个要么拿着脸巾边看热闹边擦脸,要么端着菜粥站在外面吃。
胡氏听到动静,赶紧的出来,“咦?大嫂,我昨儿个回来就没看见你,你这是回娘家了?这一大早上的你哭啥啊?到底咋回事儿啊?”
一看到秀才娘子,崔氏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哭着控诉道,“婆婆她抢了我们老崔家卖地的银子,整整十二两呢。”
虽然许捕快说在过个一两天她大哥就能放出来了,不需要银子,可是他们老崔家可就指着这十二两银子过活了,就算让她做个恶人这银子也必须要回来呀。
“啥?娘她不会干这事儿吧?”胡氏不敢置信地道,虽然李郑氏嘴巴厉害,对媳妇苛责了些,可是个讲理的人,怎么能干出抢人银子的事儿呢?
崔氏一副痛心疾首地道,“我们一大家子过来要银子,这事儿还能有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