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了两世的初吻没了啊,她有心气恼又无从说起,人家是救她啊,她难不成还能恩将仇报不成?
穆离从温泉里出去,伸手将李宝月也拽了上去,二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在水里还不觉得,一出来都粘身上了,此刻李宝月还挺庆幸这具身体是个豆芽菜,即便是衣服都贴在身上了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
抬眼偷瞄了一眼穆离,他的衣服本来质量就不好,沾了水整个贴在身上了,连腿部轮廓都能看清,异常修长结实,眼睛不自觉的往上看了看,万千言语只化为了一句话,宽肩窄臀夺命的腰!
真是个妥妥的腰孽啊……
咳咳!她才不是个能被美色诱惑的呢,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个,我们出去?”
穆离拧了拧青色袍子上的水,深邃的眸子低垂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刻似乎很是温顺,“嗯,去陷阱看看。”
二人出了山洞直奔不远处的陷阱,李宝月忽然警惕地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穆离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二人极其默契地打探周围,并没有发现响动,一齐朝陷阱去看,李宝月惊呼道,“天呐,快看,野猪崽子。”
李宝月趴在洞口炯炯有神地观察掉在里面的两只小野猪崽,“我娘今天还去看猪崽子了呢,说家里的猪圈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养两只,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合适的。”
她的欢呼雀跃令穆离弯了弯嘴角,“莫忧心,把这两只野猪崽子带回去养就是了。”
……
老李家房顶儿烟囱冒起袅袅炊烟,吴氏在烧火,“啧啧,你说大嫂咋突然跟魔怔了似的呢,就干出了这些事儿,真是提起来就让人心惊,大哥给了她休书,以后咱们老李家可就少了一个人了,就剩咱们妯娌两个了。
“大嫂没有当面接到休书,等她醒了看到休书还指不定要闹出点啥事儿呢。”胡氏切着菜心不在焉地说着,心里惦记着二郎去找公爹,也不知道事情说的咋样了。
正房里,李二郎端着一篇文章,有几分自豪地道,“爹,这是我做的文章,还得到了县城里最有声望的院士的夸赞,他还说我今年考上举人很有希望。”
李富贵并不了解文章,不过却能看出这是一篇好字,谁家的儿子能写的写这么一手好字,极其满意地点点头,“爹相信你,你是咱们家最有头脑最聪明的,不如这篇文章就留在家里,给咱们李家子孙好好瞻仰,也沾沾你读书人的气运。”
李二郎大方地道,“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李家的子孙,为李家光宗耀祖是我的荣幸,只不过……”
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李富贵问,“咋了,有事就说,你是读书人,不兴讲那吞吞吐吐的扭捏样子。”
李二郎将文章放在炕上的桌面,道,“爹,那我就直说了,这次考举我准备了很多年,虽然我有信心,可是学子千千万,考题也是变幻莫测,我的压力不可谓不大,为了今年的考举我付出了太多,绝对不能再接受失败。索性我认识一位姓张的监考官,他是沂水县的领军人物,要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那我这次就有很大的希望考上了,近日得知他老年得子的儿子病了,我本想着回来看看能不能请到欧阳神医为张考官的儿子医治,也算搭上了张考官这条线,为我今后的考举铺路,哪知欧阳神医云游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个办法算是没用了,无法跟张考官拉近关系,眼下儿子很是困扰,想请爹给拿个主意。”
李富贵坐在炕头抽着大烟带沉默了许久,颇有几分无奈,“爹就是个种庄稼的泥腿子,大字不识几个,又不认识啥大人物,更没啥大本事,你让我给你出主意,也着实难为我了。”
李二郎赶紧跪在地上泪涕道,“爹,可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坚实的靠山,丝毫不比那些当官的经商的爹们差,那些年咱们家苦,您却力排众难不遗余力地供我读书,这我才考上了秀才,走出了上阳村,这一切都是爹的功劳,爹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敢忘。”
李富贵欣慰地点了点头。
李二郎突然表情有些颓废地道,“话又说回来,我从未埋怨过咱家家庭条件不好,就算这次爹帮不上我,我也不会怪爹。”
李富贵抬手让他起来,回身打开了炕上的柜门,“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杜府来人送过东西,被你大娘藏起来了,我偷着看了一眼,应该对你有用。”
杜府的东西?那是绝对是好东西!李二郎眼睛亮了亮,呼吸都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