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大郎迷茫无措的模样,崔棉自顾自地趴在李大郎耳边癫狂又绝望地说了句话。
李大郎整个人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崔棉,目光里又不敢置信以及同情。
崔棉被他眼睛里的同情刺激到了,撕心裂肺地吼道,“我是你的大舅哥啊,明明有银子就可以救我的,如果你们李家拿不出这个银子我也不会如此恨你,可是你们李家生意如日中天,赚的盆满钵满,怎么就狠心不救我呢?让我遭受如此令人恶心的磨难!”
崔棉双目赤红,声嘶力竭的模样,李大郎觉得他可能有些疯了,是啊,在牢里被那些关了十几甚至二十年的男囚犯们集体性侵,是个人都会疯的。
“知道我喂你喝的是什么吗?这是一种不会让人死却可以让人如死人一般活着的毒药,我费尽了力气弄来的,可惜只弄来了这么一点儿,只够毒你一个人的,否则你爹你娘你们老李家的每一个人,我恨不得都喂他们喝了这毒,让你们老李家绝后,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很快这毒药就会侵蚀你的全身,让你如同死人一般不能动不能言不能看,只能听,哈哈哈哈哈,这样你就会彻底成为老李家的拖累,直到拖垮你们老李家。”
……
李大郎晕晕乎乎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感知,他不知道自己被崔棉丢到了哪里,又被谁抗走,耳边似乎有谁在撕心裂肺的哭,还有谁在一旁理智地劝说。
李郑氏看着炕上昏迷不醒的李大郎,脸上都是血,面上悲怆地哭着,“我的儿啊,你这是又咋了,咋伤的这样重啊?才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偷跑了出去,给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老天爷呀,求求你开开眼,不要再折磨我的儿了。”
李宝月见劝不动李郑氏,回身问把李大郎送回来的村民,“这位大哥,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我大哥的?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她不过就是看了会儿闲杂论的书籍,还没有半个时辰呢就听到大哥出事儿了的消息,明明之前大哥还在院子里的,不知道何时就出去了,想必是去了十八户把,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通知老李家李大郎昏倒在路上的村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是在十八户的路上发现大郎的,而且……我亲眼看到崔棉把他从家里拉出来,扔到路上的,李大郎这事儿应该与老崔家脱离不了关系,以前我们一起进山打过猎,李大哥没少帮我,否则我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这是管了说不定就会惹自己一身的祸事,李宝月自然也知道,连忙拿了一两银子给他作为感谢,村民当即满脸惊讶,打了这么多年猎他也没见过一两银子,不过,却连连推脱,“这银子我不能要,我说了,我帮李大哥是因为他之前也帮过我,李大哥是个好人,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不好受,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万不能要这银子。”
李宝月见他如此说也不强求,拿了两包桃花茶当做谢礼,村民看到心下欢喜,却还是推脱了一下,“幺儿妹太客气了,你这东西贵的很,给我喝了真是白瞎了。”
李宝月道,“大哥说的这是啥话,这花茶就是给人喝的,如果不是你把我大哥扛回来,说不定还要发生啥事儿呢,这是我们李家真心实意感谢你的,要是你不收,那是看不起我了。”
“既然幺儿妹这样说,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村民面带欢喜地收下了,李宝月亲自送走了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