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给李大郎治病,除了李宝月弄回了最贵重的千年人参,其他的杂七杂八的药物一共花费了三十多两。
虽然拿的时候李郑氏很痛快,可是过后还是很心疼银子。
李大郎说不了话,干脆就不说了,回了老李家后整个人躺在炕上如活死人一般没有生气。
四妞儿忙进忙出的烧热水给他爹擦身子,喂粥喝,可是李大郎哀大莫于心死,根本不想吃一口东西。
四妞儿哽咽着恳求道,“爹,您吃点吧,你好久没吃东西了身体受不了的,你要快快好起来啊,我保证以后一定听话,多干活,我再也不要算盘和帕子了。”
李大郎眼角默默地留了两滴泪出来。
堂屋里。
李郑氏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巨大的动静,“你个不要脸的老白菜帮子,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故意支走我,让你那儿没出息的白眼儿狼儿子找老头子要千年人参,你们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这个家到底谁是正房你搞不清楚是不是?”
李陈氏瑟缩着身子,忍受着李郑氏的谩骂,知道是东窗事发了。
小心翼翼地道,“大姐,您才是正房,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你说的啥千年人参我真的不晓得啊。”
反正她也确实不知道儿子拿走的是啥,不承认就对了,这要是认了还不得被扒一层皮下来啊。
李郑氏眯着眼睛,“你个老贱蹄子给脸不要脸,真是舒服日子过够了,你就想法子作妖儿,你也不用在这儿给我打马虎眼,别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我,天天提溜个不长瓤的脑瓜壳子还自以为挺美,我不与你计较是一回事儿,可你没个轻重干骑我脖子上就别怪我无情。”
这种家庭批斗大会所有人都必须在的,除了李大郎,就是四妞儿伺候完他爹吃饭也赶来找个角落里听训。
毕竟是长辈们之间的事,他们当小辈的哪里还好坐下,纷纷在堂屋里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蹲着。
李宝月在一旁默默地当背景板,看李郑氏大显神威地开始收拾家里面鸡鸣狗盗的老鼠。
李陈氏脸色变了变,觉得大事不妙,赶紧将目光看向李富贵。
泪眼婆娑地道,“大贵,这其中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我真的不知道啥千年人参啊,你快给大姐说说情……”
李富贵抽着旱烟袋,表情凝重,他能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