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氏被抽的一下子就忘记自己该说什么了,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李郑氏颇有些私人恩怨地不管是头是屁股,让她乱逼逼,一顿乱抽,李富贵整张脸都黑透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堂屋里都是鞭子的“啪啪”声自己李陈氏的“哎呦”唔嚎声,可是她又不敢大声求饶,因为她发现了只要自己声音一大,李郑氏的鞭子就抽的更大力气,导致她也不敢大声喊或者跟李富贵哭泣。
不过满屋子的人,对挨打的李陈氏没有半分同情,这些年家里好的都被她划拉她儿子那儿去了,他们早就心生怨言了,眼下看她挨打反而有几分解气,当然面上不能显露就是了,毕竟是家里长辈嘛。
李郑氏边抽边骂,“你个烂了心儿的老白菜帮子,脑子里是生蛆了吗?敢打幺儿妹千年人参的主意?真是两块儿大逼脸都不要了,你凭啥啊?还有脸提五姑娘,你提一次我就恨不得拔你舌头一次……”
越说手上的力道越大,鞭子挥的是虎虎生风,满屋子里都是,“啪啪啪”的凌厉鞭声。
李陈氏疼得也顾不上平时最在意的形象了,脸都疼的变形了,像个蛆似的在地上左滚一下右滚一下,自从她儿子考了秀才她就隔三差五的如县里居住,养尊处优惯了,她哪里受的住这种打,只希望求饶能换来赦免,“大姐啊,您饶了我吧,我错了,对不起,是我狼心狗肺了,您饶了我吧,别打了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我一定谨遵教诲,听您的话,您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求您了饶了我吧……”
李郑氏哪里会听她求饶的话,这些年肚子里积攒的怨气多着呢,趁着这个机会恨不得都发泄出来。
也许是年头太久加上之前抽李三郎太过用力所以不结实了,在打到第十九鞭子的时候“啪”鞭子抽断了。
李陈氏疼得龇牙咧嘴,看到鞭子断了终是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低声啜泣,呜呜太疼了……
沉默的李富贵起身道,“老婆子,这是祖宗在警示,毕竟李陈氏年纪大了,生了个秀才儿子,于老李家有功劳,打十八鞭子给个教训就行了。”
李郑氏面色难看,这鞭子早不断晚不断偏偏这个时候断,咋就不能等她抽完老白菜帮子在断呢,地道,“既然当家做主的人开口了,李陈氏我今儿个就饶了你,不顾我警告你,若是日后你再作妖儿剩下的十二鞭子就加倍抽回来。”
李陈氏赶紧感激涕零地,呜咽着道,“多谢大姐体谅,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谨遵教诲,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收拾了一顿,老李家的人个个谨小慎微,察言观色,不敢言语,等待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