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门外传来一道冰冷低沉的嗓音,一道干净凛冽的身影踏进了堂屋,直截了当地道,“他是去极乐赌坊赌了,不仅血本无归还欠了赌坊五十两银子,因为还不起赌债,就做肉偿。”
穆离的话犹如平地惊雷,惊的堂屋里的人全都瞠目结舌。
李宝月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不知道穆大佬是咋回事儿,突然就好像生气了似的,也不管她是不是跟得上,快步来到了李家,还直言不讳地把她三哥做的荒唐事公之于众。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李富贵大烟袋也不抽了,黝黑发红的脸怒不可遏地问道,“你去赌了?”
吴氏还有些事情没搞明白,懵懵的道,“做肉偿是什么意思?”
李二郎解释道,“听闻赌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针对赌徒欠了银子无力偿还赌债的,如果赌徒身形容貌俱佳,并且有人愿意花钱买其一夜春宵,能够为赌坊盈利的,就会用赌徒的身体来赚银子,这被称之为肉偿。”
吴氏先是惊讶后是愤怒,“啥?李老三你,你去做男娼了?”
李富贵直接把手上的大烟袋扔像李三郎,李三郎见状忍着疼痛一把接过大烟袋,这可是他老爹的命根子啊,要是因为打他打坏了,以后可有的他的苦受了。
抱着大烟袋在怀里,不等他解释一句,李郑氏的巴掌就落下来了,“啪啪啪”打的那叫一个响亮,“你个狗东西,老娘生你出来干啥?屁用没有啥也不是的瘪犊子,我老李家的脸面都要让你给丢尽了!”
李陈氏在一旁看的有些得意,李郑氏是大房又如何,大儿子残废了,三儿子又是个不成器的,就算家里面有个还算有本事的幺儿妹又如何,一个姑娘家最后免不了要成亲生子的,成不了大气候,最后还是得看她的儿子,她儿子可是秀才,孙子今年还要考童生,全都是老李家最有出息的种子。
情不自禁的看了怒气横生的李富贵一眼,等他对李郑氏所有的儿女都失望了,二郎在这个家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吴氏也开始哭着推搡李三郎,“李老三你就是个王八羔子,我在家里伺候公婆带孩子,你呢,你竟然能干出那么低贱的事情,你说,买你一夜春宵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自从明里暗里知道了崔棉在牢狱里的遭遇,她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私下里也跟知道这事儿的农妇们即嫌恶又好奇地瞎叨叨过,所以她担心李三郎,如果是个女的那还过得去,若是个男的那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李三郎急忙辩解道,“当然是女的,怎么可能是男的?你别在这儿恶心我了,我李老三可是个直的!哎呀呸呸呸,什么男的女的,我根本就没有……”
吴氏听到是个女的,情绪恢复了些,却还是哭着道,“你没有什么?你没有亲人家还是没有摸人家?”
李三郎有些小聪明,知道眼下的情况爹娘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那他就找个最薄弱的地方下手,他妻子吴氏好忽悠,声情并茂地道,“什么都没有,馋婆娘你得信我啊,我知道我赌是我的不对,输了银子已经大错特错了,所以当赌坊的人逼着我肉偿的时候我就本能的拒绝,你放心好了,你相公我绝对没有让那不安好心的臭女人得逞,我用列祖列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