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早春上完茅房回来,就看到有人质疑李宝月,连忙上前维护道,“宝月姑娘的确是悬壶医馆诚聘的大夫,这位妇人你若抓药就抓药,若是不抓就请离开,休要在这里出言不逊,我悬壶医馆的大夫容不得你侮辱。”
李心梅敢跟李宝月叫两句板,可是不敢跟悬壶医馆的其他人硬刚,在李宝月面前,她也不愿意抓那什么避子药了,拿走药方子气哄哄地走了。
心里却疑惑重重,李宝月她有何本事怎么就成了悬壶医馆的大夫了?
打死她都不相信李宝月懂医术,指不定又是用的啥手段赖在悬壶医馆的,就像当初使劲浑身解数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扒着穆离不放,到底把清冷穆离给扒进自己怀里了一样。
真是不要脸天下无敌,连大夫李宝月都敢乱当,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一点儿本事没有就当什么大夫,就不怕治死人嘛?
忽然有什么想法在脑中一晃而过,有个完美无双一举两得的计谋在李心梅脑中形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时不慎竟然被门槛儿给拌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引来周围人频频侧目,李心梅窘迫地快步离开。
待闹事儿的一走,早春紧皱的脸松懈下来,笑成了一朵花,“宝月姐,这样的人你就拿她当个屁不要理会,咱们医馆里什么样的人都能碰到,就是欧阳神医早些年也能碰到怀疑他医术的人,最后还不是统统折服于欧阳神医的医术,跪服的五体投地,你是沈大夫亲自聘请,欧阳神医赞不绝口的天才,总有一天也会让他们对你的医术称赞,排着队的想让你医治呢。”
早春长了一张青春洋溢的脸,笑起来很阳光,不对着患者的时候话也很多,见李宝月只是笑笑不说话。
话题又转了个弯,“晚秋跟着沈大夫走了,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儿了,沈大夫能找到那万中无一让宝月姐大显身手的病人吗?”
李宝月在他的絮叨中收拾好柜台,“早春,我要回家了,别忘了枸杞,白芷,车前草,紫苏没有了,记得把药材补上。”
“啊,哦,好,知道啦,宝月姐,你明天还来吗?”早春知道,宝月姐跟他们早起晚睡的打工人们不一样,换一种说法宝月姐能力强,是悬壶医馆强扒着留下来的,身份上比他们就高人一等了,自然不受他们同为打工人的约束。
李宝月道,“若是家里没什么事儿我就来。”
去后院儿跟欧阳靖说了一声她就算下班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虽然家里比做生意时拮据了不少,可她也还在赚,并且下个月就能开月钱了,想着家里已经好久没有开过荤了,还有小豆丁们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看到神武大街有一家猪肉铺,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老板,来五斤五花肉。”
“稍等”一个超级胖脸上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冲里面嚷了一声,“来客人了没听到吗?在屋子里磨磨蹭蹭的做啥呢,赶紧出来给人割五斤五花肉,整天就知道偷懒,刚不知道出去上哪儿跑骚去了,回来就躲屋子里不出来。”
李宝月蹙了蹙眉,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果然,李心梅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见到她脚步顿了顿。
这个猪肉摊竟然就是李心梅嫁给的那个猪肉壮的,猪肉壮挥舞着大砍刀用力地分割连着骨头的猪肉,不忘催促道,“动作快点,给人割肉啊!老子当初就不该听你娘的鬼话图你年轻,年轻顶个屁用,事事不如我意,你可真对不起我那半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