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这下算是没有指望了,他的媳妇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讨上了,把这一切的怨气都算在老李家的头上。
不禁气急败坏地道,“李宝月你就是杀人凶手,你陪我外甥的命来!”
老巧接话道,“对,你们害了一条人命,你们要赔偿!没有五十两银子我们就击鼓鸣冤,让官府来抓杀人凶手!”
老李家做生意风风火火的,拿出五十两银子应该不是个事儿,要是能够因此得到这么多的赔偿,那心梅就不算白白小产了。
到时候别说给李旺娶一房懂事漂亮好生养的媳妇了,还能盖个好房子,买上几亩田地呢,这日子不就有盼头了嘛。
越想越觉得内心激动不已,她外孙儿确实是被李宝月的药给害死的,让他们家赔偿银子天经地义的事儿。
老巧腰杆子挺直了,“李宝月杀害我未出世的外孙儿,害我家心梅小产伤了身体根本,这是犯罪事实,她逃不掉的,我已经让我女婿去报官了,现在你们家要想保住李宝月,就拿赔偿银子,五十两,一文都不能少,否则我们就让她去坐牢。”
她并不知道猪肉壮会不会去报官,不过这个时候说出来能给她们壮胆量涨士气。
另外按照猪肉壮的脾气,知道也许并不会善罢甘休,真的报官也说不定呢。
李郑氏气的直哆嗦,“滚,不要脸的,缺银子缺疯了吧,跑我们家来冤枉人,当我们家里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
李三郎一手拎着镰刀,嫌恶地道,“咋就能这么不要脸呢,我妹子好心好意不计前嫌地去帮你们,你们反过头来恩将仇报,就这么冤枉我妹子?我警告你们,她是我妹子,谁敢冤枉她,欺辱她,信不信我弄死谁。”
李大郎拄着拐杖过去,直挺挺地挡在李宝月身前,虽未言语,态度却很明了。
李富贵手上那些大烟袋,也不抽了,而是冷着脸,道,“李昆他媳妇,你说你这是做啥,我闺女她啥样,乡里乡亲的都知道,虽然说有时候任性了些,可是她心眼儿不坏,怎么可能给你闺女吃的有毒的保胎药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别不是心梅她动了胎气,你们又着急会镇子上,结果路上又抻着了也说不定,不能说心梅她小产就怪幺儿妹啊。”
然后不满地道,“还说的那么严重,又是杀人凶手又是啥坐大牢的,你这是想我们以后都不用处了了吗?”
李郑氏忍不住道,“就这样活不起的糟烂人家,还处她奶奶个大腿,我当时就说不让幺儿妹去淌他们家的浑水,你不听,非让幺儿妹去帮忙,结果呢?你瞧瞧,真让我预料到了吧,反咬我们一口呢。”
老巧也不跟她争论,“我知道你嘴厉害,我说不过你,可是我家心梅她小产了这是事实,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是吃了不该吃的有毒东西才导致的,我家心梅就只吃了李宝月她给的保胎药,这也是事实,两个事实放在一块儿,任凭谁来了,也是李宝月她害的我闺女,杀了我未出世的外孙儿。”
李郑氏模样凶狠泼辣地道,“臭不要脸的老巧儿,真是不能拿你当人看,你连个畜牲都不如哇!李心梅她小产了谁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兴许是她不喜欢猪肉壮,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是李心梅她自己把肚子里的孩子作没得呢,不然明明还不到两个月的胎儿,她就镇子村子见天儿地来回跑,哪家有身孕的这样折腾啊。”
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对,一定是李心梅自己把孩子弄没了,你却空口白牙污蔑人冤枉我闺女?”
老巧同样不甘示弱地道,“呸,没见过你这么狡辩的!你们老李家要是现在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就去衙门里说道说道,大不了让衙门里的人来查查事情的真相,我们到底有没有冤枉她李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