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茹真要拿刀扛枪的干仗,施氏还真不悚她,可她这样做低伏小,施氏反到是一时间没了主意,她僵着身子,唇角翕翕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目光求助地朝秦艽看了过来。
秦艽再次叹气,您现在看我了?我刚才已经把人给骂走了,您为什么又要把人招回来?
“大姑,原不原谅不是说你跪一跪逼一逼就可以的事,有什么话先起来说吧,我娘她身子本就不好,你这样跪她,我真担心你会折了他的寿。”秦艽冷声说道。
秦万岭蓦然便想到当日因为候氏的那一跪给秦艽惹来的灾祸,顿时变了脸色,厉声对秦玉茹说道:“你快起来,你嫂嫂要有个好歹,这辈子我都不能原谅你。”
话落,也不管秦玉茹愿不愿意,愣是用蛮力将秦玉茹给拉了起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让秦玉茹走肯定是不可能的。
秦艽扯了扯施秉仓的衣角,施秉仓根本不想理会秦玉蓉,可他代表的是施家娘家人,这个时候施氏不开口,便只有他出面了。
“她大姑,我姐姐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可这事是她心尖上的刺,一时半会儿想要拔掉也不可能,再给她点时间吧,日子长了慢慢就会忘记了。”施秉仓说道。
秦艽忍不住就想要给自家大舅点个赞,这话说得真好,不说不原谅你,也不说不原谅你,原不原谅交给时间呗。
“爹,不早了,山路难走,我们这也没个可以住人歇息的地方,你送大姑回爷和奶家吧。”秦艽对秦万岭说道。
秦万岭看了眼天色,点头道:“是啊,玉茹,我送你回去吧。”
目的没达成,秦玉茹怎么肯走?
而且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有秦艽这个小贱人在,她想要顺顺利利地把事情办了是不可能的。这么一想,她突然一把抓着秦万岭的手,“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们全家。”
说着便打算再次跪了下去,却被秦万岭硬生生给扯住了,秦万岭急得一脑门子的汗,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有什么难处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
“你能帮,只有你能帮我了。”
秦玉茹打断秦万岭的话,一边擦着脸上的泪,一边哽咽着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却原来是刘家的长孙刘开泰在县城与人逞凶斗狠吃了官司,现在那家放话要把刘开泰整死在牢房里,刘家在东田镇也只是个普通的富户,奔波求告几日摸不着章法,秦玉茹突然便想起秦艽求过墨家夫人的命,想请秦艽帮着去趟墨家求墨家人出个面把刘开泰捞出来。
听完秦玉茹的来意,秦艽一脸看稀奇似地看着她,稍顷,扑哧笑着问道:“大姑,你也太看得奇我了吧?当日墨大少爷问我买药是付了银子的,银货两讫的事,你让我再去墨家挟恩求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艽艽,这怎么是挟恩求报呢?对墨家来说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大姑,墨家我肯定是不会去的,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吧。”秦艽打断秦玉茹的话,说道:“你去找里正爷爷,旭二叔他前段时间升了捕头,求他比求墨家来得简单。”
“艽艽……”秦玉茹一脸悲切地看着秦艽,“我们若真有那么多的银子又何必来求着你去墨家,你便是不可怜你大姑,你也想想你表哥和表妹他们,他们总不曾得罪你吧?”
你当初无所不用其极逼着我爹休妻另娶时,怎么不想想我呢?
秦艽长长吐了口胸中的浊气,冷冷道:“大姑,你不能为了你自己来为难我,先别说我有没有那么大脸求得动墨家人,就算我有那个脸,你又打算让我拿什么来还这份情呢?做人可以自私,但这份自私不应该伤害到别人。”
秦玉茹还待再说,秦艽却是对秦万岭说道:“爹,你送大姑回去吧,大舅和小舅还要回楱树窝村,我和娘该去做晚饭了。”
话落,扯着施氏的手便往回走。
“艽艽……”
秦万岭拦住还要歪缠的秦玉茹,“回去吧,这事艽艽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