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她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可借鉴,前世的她到死都是单身狗!
绞尽脑汁想了想,秦艽又试着说道:“以后偷偷给银两的这种事也别再做了,你顾忌他的体面心疼他的艰难,可万一他是个要强的性子呢?他会不会觉得这是你对他的羞辱?”
望秋被秦艽说傻了眼,手紧紧揪着胸口,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问道:“他应该不会这样想吧?”
“谁知道呢!”秦艽摊了摊双手,看着望秋,“有句话不是说,至高至远明月,至亲至疏夫妻吗?”
望秋傻傻看了秦艽,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最高和最明亮的是日月,最亲近和最疏远的是夫妻。”
望秋想了许久,最终却是徒劳的摇头道:“我还是不懂,怎么最亲近和最疏远的是夫妻呢?那戏文里不是都说,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傻姑娘哎……
秦艽也不知道该怎么让眼前这个傻姑娘明白,再是亲密如夫妻,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留给彼此足够的空间。
罢了,世上的夫妻千千万,各有各的相处之道,她又何必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她呢?
这么一想,秦艽便笑着说道:“行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来,只要你觉得开心高兴就行了。”
不想,望秋却是一迭地的摇头,“那不行的,你知道的,我不聪明,遇事也不喜欢多想,你比我聪明,也比我难干,你还是要多教教我。”
秦艽:“……”
姐姐,不是我不想教,而是我教不了啊!
“那你回头问问时英,她和你一样都是定亲了的,而且对方都是秀才,你问问时英是怎么对待她家苏秀才的,你再依葫芦画瓢学着点,怎么样?”对上望秋看过来委委屈屈的小眼神,秦艽忙不迭地解释道:“不是我不帮你,可你看我连个亲事都没有,我怕……我怕我帮倒忙!”
“也是,你这话说得有道理,行吧,我回头问时英去。”望秋说道。
秦艽暗暗吁了口气,这真不是个愉快的话题。
提到时英,少不得又说起苏秀才来。
“嗯,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人看起来比时英高了个半个头,长什么样没看清,不过人挺瘦的,站在那里笔直笔直的。”
还有就是,苏秀才穿得那一身天青色的襦衫很好看,宽袖大袖,衣袂飘飘的样子像极了误落凡间的仙人,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郑聘婷都说好看,还说这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可是她家戴戎却……想到,戴戎那身洗得发白,袖口还打着补丁的长衫,望秋顿时黯然神伤。
她不知道读书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既然她也觉得苏秀才那样穿好看,郑娉婷说读书人就该是那个样子,那她就努力,她要让戴戎也穿得起那样的衣衫,走出去也被人说一声,看,这才是读书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