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战岐林一言难尽的样子,秦艽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问战岐林道:“是不是有小人作崇?”
“有没有小人作崇我不知道,不过死者家属死在了京兆府大牢。”战岐林说道。
“那就更说明是有人栽脏陷害了。”秦艽“嗷”地一声喊了出来,“你看我这个苦主都不在京城,那死者家属是怎么死的?肯定是背后主使的人心虚杀人灭口……简直是丧心病狂,什么仇什么恨要这样害我?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战岐林也不打断她,就看着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来回蹦哒着嘴里一句又一句的骂人,他很少看见这样鲜活的秦艽,忍不住就想多看一会儿。
不知道多了多久,秦艽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眉目温润目光隐隐含笑地战岐林,唇角翕翕想说点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战岐林笑意不减,问秦艽道:“那你想到主使之人是谁了吗?还想离开樟州吗?”
敢拿人命来害她,这主使之人显然不是寻常之辈,她要是肯做缩头乌龟老实地呆在樟州城自然没事,若是逞强斗狠想去京城跟人一决高低,小命能不能活还真得打个问号。
秦艽却是没有半点犹豫地对战岐林说道:“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铺子是我辛辛苦苦开起来的,凭什么拱手让人?至于主使之人……现在不知道是谁,将来还能不知道?”
这个回答在战岐林的意料之中,倘使秦艽是个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之辈,这会儿她也不会呆在樟州城了。
“那你等我安排吧,安排好了我送你离开。”战岐林说道。
秦艽不知道京城的事影响有多大,但铺子关一天门就损失一天的钱,赔钱她不怕,做生意没有赚有赔才是正常现像,但她是主事之人,在明知道对方的目标是她时,她若是还迟迟不显身,那让合作的人还有她雇的那些管事会怎么想?
“尽快。”秦艽对战岐林说道:“我需要尽快离开,最迟三天,三天内我必须离开,不然……”
战岐林没让她把话说完,他对秦艽说道:“不用三天,两天之内我一定送你离开。”
秦艽点头,“好,我等你。”
正事说完,战岐林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一来秦艽没有心情,二来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话题好说,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战岐林便站了起来向秦艽告辞。
秦艽起身送他,院子里的秦道武见了,连忙拔脚走了过来,说道:“战大哥这就走了吗?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下次吧。”战岐林笑着说道。
秦道武眼见秦艽脸色不好,猜着怕是有事便也不敢硬留,兄妹俩人将战岐林送出垂花门外,目送战岐林离开后,秦道武这才问秦艽道:“发生什么事了?”
“道武,我要去京城。”秦艽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