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到是被他这表情给逗乐了,正待开口再打趣几句,不想门外却响起另一道清冷的声音,“良心这种奢侈的东西,她怎么会有呢?”
前一刻还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祥麟,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慰贴了,他哼哼道:“就是,这样奢侈的东西,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秦艽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已经走进来堂屋的墨明城问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墨明城眉梢轻挑话中带刺的问秦艽道。
背后说人坏事没什么,可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那就有点那个了……秦艽讪笑着说道:“怎么会呢?你是这房子的主人,拥有绝对进出的自由。”
墨明城漆黑的眸底有亮光一闪而过,这么多年,小丫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已经炼到炉火纯青了哈!
摆了摆手,示意祥麟退下后,墨明城撩了袍摆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胡乱喝了一口后,这才看着秦艽问道:“为什么不肯进宫?”
“你不是都听到了。”秦艽虽然有点怂,但面对原则性问题却是寸步不让,她迎着墨明城的目光,问道:“皇宫就是绝对的安全之地吗?”
这点墨明城还真不敢打保票,不过……
“不是绝对的安全,但相对安全。”墨明城说道,顿了顿,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这个我们稍后再说。”秦艽看了墨明城,问道:“现在先来说说你惹来的烂桃花,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叫我一辈子躲躲藏藏避着她吧?”
“不会。”墨明城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放心,只是短时间的暂避锋芒。”
“这个短时间是多久?”秦艽寸步不让的问道。
墨明城却是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你觉得南宫晨会在什么时候举事?”
秦艽如被当头敲了一棒,她看着墨明城,稍顷,撇了目光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南宫晨当面同她说过谋逆之事,但只要他一天不举起反旗,秦艽便只当他只是情绪的发泄作不得真。现在墨明城冷不丁的问这话,她不得不多想想墨明城的用意。
墨明城垂了眼睑,长长的眼睫打下了一层扇形的阴影,浓密纤长的眼睫在深邃的眼窝处打下一片扇形阴影,将眼底的情绪尽数遮掩。
秦艽摸不透他的用意,不敢率先开口,也不敢打量他,只能安静的站着,同时深深的戒备着。
“这个时间是多久,取决于卫国公什么时候成为南宫晨的内应。”墨明城突然开口说道。
秦艽叹了口气,坐在墨明城右手边的椅子上,双手撑了下颌,轻声道:“那要是南宫晨不反呢?”
“可能吗?”墨明城嗤笑一声,淡淡道:“虽然你比我更清楚他的心思,但我还是得说一句,南宫晨他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