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放开我们,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啊!要问也是问我爷爷,我爷爷才与那灵羽公主有过节,关我什么事?”
“我也是冤枉的,你们要问就问我大伯,那天我还看见他私底下去了一趟郊外的秘密基地,也不知道是跟什么人接头,连家族的掌权大印都带了去!”
“……”
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少爷小姐,在哭丧之间几乎把什么线索都交代了。
那几个家族的长者,看见自己家里这些不争气的晚辈,差点气得当场吐血而亡。
有些忍不住气的直接上去就揍。
挨揍了的那些少爷小姐还满脸委屈。
“我说的是事实啊!总不能让他们冤枉我们家是谋害灵羽公主的主凶啊!”
“那也不是我们家呀……”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贼喊捉贼!”
“……”
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家族之间又互掐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越是混乱,风语姌的唇角越是飞扬。
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再看看一旁的风婉白,她的脸上明显也有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毕竟跟着这么一群猪队友,什么时候被出卖了也不知道,不如先下手为强,把她们这些猪队友先卖了再说。
果然是明智之举。
只不过风婉白眼下已经当局者迷,还没有看出来她为她精心谋划的这场局中局。
不过这场局中局也得快一点实施了。
再晚一点,被风婉白发现了端倪,免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风语姌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之后,朝旁边的记录官使了一下眼色。
那记录官原本是负责记录证词的,只是背着别开生面的场面惊呆了,笔上的墨汁都滴到了案卷上也没回过神来。
直到风语姌这么一喊他,他才猛的惊醒,像遇到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机会,咬着牙奋笔疾书了起来。
要不是那笔上沾着墨汁,估计都能写出火花。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几家所有的罪证就通通被写了下来,足足写了半本册子。
里面不仅包括了他们这次买凶谋杀灵羽公主的罪证,还有他们平日里私受贿赂,欺男霸女,罔顾王法的各种罪证。
只要这半本册子昭告于天下,这几个家族就算再家大业大,也跑不了个抄家问斩。
风语姌掂了掂手上这沉甸甸的半本册子……哦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上百条性命,俯身对着刚刚写完册子,还累得直喘气的记录官低语了一句。
“再抄一份。”
“啊???”
记录官惊叫的声音太大,那表情生无可恋得就像是恨不得当场找根三尺白绫吊死算了。
风语姌当即皱了皱眉头。
“是再抄一份,还是让本官审一审,写出一份你的罪状来?”
“卑职这就抄!卑职这就认认真真的抄,保证一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