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风语姌示意常侍卫不要说话。
帝瑀天的灵觉可厉害,多小的声音都能听见。
更可怕的是,帝瑀天甚至可以从身形气息来判断出一个人的大致模样,那简单的面纱,帽子,还真的瞒不过去。
帝瑀天似乎也有些期待的样子笑问风语姌。
“怎么,不是说要见一个与断案有关的人?怎么现在又拖拖拉拉了?”
“本官走累了,休息一下不行吗?”
风语姌理直气壮地顶嘴回去之后,回头来,表情又立刻心虚了几分。
到底要不要让帝瑀天知道呢……
吱嘎!
正在犹豫之际,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从门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风多多!
门里门外的两拨人互相看见,皆是一愣。
“之前在这个厢房下榻地客人呢?”
“就在刚刚被衙门来的人带走了,说是有案件要他配合调查……害的我一大早被叫醒过来开门,刚刚又困得睡过去了一会儿,不知道没盖被子睡觉,会不会染上伤寒,哎……”
风多多原本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回答的。
可当看清楚风语姌的脸之后,瞬间来了精神,指着风语姌就嚷嚷了起来。
“诶诶诶,我忽然发现昨晚那个来我们风府的工公子看起来好像和你长的一模一……唔唔唔……”
不等风多多把话说完,风语姌已经伸手直接把风多多的嘴巴给捂了起来,满脸讪笑。
“瞧你,早上都没洗漱,说话起来都是口臭,别熏着客人。”
“唔唔唔……不应该……”
“教你别说还说?是欠揍了不是?”风语姌呵斥了一句。
声音听起来虽然还是雌雄莫变的中性声音,可是那说话的口气听起来明显已经有了几分风语姌的风格。
熟悉风语姌的人,立刻就能感觉出来。
风多多便是如此,当场放弃挣扎,愣愣地看着风语姌。
常侍卫也是捏了一把汗地样子。
栾乌没说话,只是饶有趣味的看着风语姌和风多多打闹的样子,只感觉再正常不过了。
最奇怪的反而是帝瑀天的反应。
他居然半晌没有说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神色如常的看着院子外一棵十分普通的树,还盯着树杈上两只刚孵化没有多久毛茸茸的,嗷嗷待哺的两只小鸟。
没多会儿,自言自语似的问了风语姌两句。
“稽巡按,你说,若是有小鸟顽劣,故意扮作雄鸟去逗弄别的小鸟,下场会如何?”
“啊?”风语姌停下动作,咽了咽口水,略有些迟疑地回答,“小事一桩,大丈夫,何须计较呢,呵呵……”
帝瑀天轻轻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风语姌,反问。
“若是这大丈夫,又老,又无趣,还小肚鸡肠,非要算账不可呢?”
“你这样说话就有失偏颇了!”风语姌气势十足的将风多多往旁边一丢,边走向帝瑀天边控诉道,“谁知道一开始是不是那大丈夫总是盛气凌人?谁又知道,一开始是不是那大丈夫先戏弄的?”
“即使如此,被发现的时候,也应该是光明磊落地承认了,一而再,再而三就是她的不对了。”帝瑀天也寸步不让地前进。
一时间,帝瑀天和风语姌两个人几乎就要脸贴脸地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