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未提及门板的事情,只是一双怒眼质问她是谁。
温可晨犹犹豫豫,磕磕巴巴,怂了吧唧地说:“我……我只是想问个路……”
男人打量了她一番,看着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便叹气地说:“想出去就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看到小桥后往东走。”
这男人看起来不是很坏的样子,气色也不错,得肺痨的应该不是他。
而且咳嗽的声音应该是个差不多二十多岁出头的女人。
是他妹妹?
还是妻子?
“得病的,是你什么人?”
温可晨还是好奇地问了他。
男人立马脸色大变,蹙眉又特别凶狠地说:“没事儿赶紧走,再不走小心就走不出去了!”
温可晨不解,见男人说完就往屋内走,她一把拉住问:“您这话什么意思?”
男人不难烦地甩开她的手,又要说什么,屋内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咳咳咳——”
男人立马冲进去,她拿出帕子当面巾系上后也跟着进去了。
简陋的土炕席上躺着一位瘦弱脸色蜡黄的女人,不超过三十岁左右,也可能是病情让她显老。
突然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咳出,男人熟练的为她擦掉,并安慰。
看起来应该不是第一次咳出血了。
她并未上前,而是看到一入门的厨房旁的药罐。
温可晨直径走过去,打开药罐闻了闻,立马蹙眉感觉不对。
男人见状一把将她推开,呵斥道:“你做什么!?”
她虽然摔得有点儿痛,但并未在意,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说:“她这是肺痨,你用的药却性热,会要她命的。”
“你胡说什么!这可是齐天道士给的药!”
男人红了眼,仿佛是因为温可晨拆穿了女人必然要死的命运,让他崩溃不敢置信。
“病人可是睡中盗汗,烦躁咳嗽,倦怠无力,食欲不佳,甚至咳痰中带血?”
温可晨大致将肺痨的病症说了一下,结果男人一愣,屋内的女人也对她好奇。
她见状,微笑地说:“如果你想救她,就让我进去为她号脉瞧一瞧。”
男人惊讶,语气却温和很多,问她:“你是大夫?”
“是,只是我不开医馆,也不行医,只救有缘人。”
男人还在发愣中,女人虚弱开口,语句中明显是个读过书的,“大皓,让这位大夫进来吧。”
男人这才让路,请她进去。
温可晨看着女人,见她额头盗汗,脸颊微红,瘦弱的连衣服都显得大了些。
“夫人可愿我为您号脉?”
女人微笑点头,将手腕搭在土炕边上。
温可晨开始号脉,并打量着女人,然后说:“夫人用这药多久了?”
男人回答:“十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