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可,夫人还在换衣服……”
阿树想拦着,可还是被巡抚一把就推开了。
巡抚不顾阻拦地冲进屋内,好像真的很在意夫人的生死一样。
可此时屋内,夫人只是扶额有些难受地躺在床榻上,一旁的丫鬟整理着药汤碗的随便,表情很淡然,可有些气喘吁吁。
巡抚见她只是虚弱,便根本不在意。
但他性格多疑,眼神一直打量着屋内四处,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
“老爷这般环视,难不成是怀疑我私藏了什么人不成?”
夫人虚弱地说两句话都呼哧带喘的,眼神中充满倔强之意。
巡抚笑着迎上,坐在夫人的床榻边,看似关心的问候,实则句句都在试探。
“夫人多虑了,为夫只是怕近日镇上不安全,有什么贼子伤了夫人。”
“老爷才是多虑了,有阿树在,怎么会有贼人能伤的了我呢?”
夫人也是皮笑肉不笑,看似和睦,实则都想对方死。
“夫人说的是,但为夫还是不放心,”说着他挥手示意小厮们进入房间,“近日镇子来了许多生人,还有些偷偷摸摸之人,快将夫人的房间好生检查下,看看窗户或者房门什么的,有没有松动的!”
门外的小厮闻声就齐声喊道:“是!”
可就在他们准备进入房间时,阿树拦在门口,拔刀不让任何人进去。
巡抚蹙眉,眼神微微一眯,嘴角扬起笑容问道:“夫人这是不信为夫?”
“哪里,是阿树不懂事,我会教育好的。”说着,夫人冲门口的阿树喊了一句,“阿树,不得无礼。”
阿树这才不情愿地让开,收起刀,皱眉地跟在小厮们的身后走进来,守在床尾处。
小厮们在屋内不停地翻找,让夫人觉得有失颜面,但自己如今已经这副病恹恹的躯体,也只能攥紧拳头忍着了。
屋内不一会儿就乱成一团,突然衣柜里传出有人撞到东西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察觉。
所有人的目光紧盯衣柜,阿树已经握紧了刀,巡抚嘴角绽开一丝微笑。
仿佛等待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了!
“去,看看是不是混入了什么贼人!”
小厮们听到巡抚的话,立马纷纷应声围着衣柜,就在他们准备打开时,阿树一个飞刀插进衣柜……
巡抚不悦,蹙眉吼道:“夫人这是何意!?”
夫人冷笑,“老爷你今日若开了衣柜门,若有人您这算护妻,若没人这算什么?”
巡抚怒瞪她半天,也只能咬着牙笑着解释。
“夫人难不成是怀疑为夫?”
“不敢,只是怕老爷太着急,办了什么错事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巡抚愣住,微微低眉想了想,“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今日老爷没有在衣柜里发现有人,那老爷就是怀疑自己的夫人,这件事情若被齐家知晓,您觉得……”
齐家不能成为他的敌人,不然他做的一切可能都全白费了!
“可若不打开,夫人屋内真的有贼人该如何?”
夫人微微一笑,然后抬起手,阿树就不停地在衣柜上捅刀子,很快衣柜就满是刀孔,可一滴血没有流出来……
“老爷如今可满意?”
巡抚见状也挑不出毛病,留下药方和药引便甩袖离开。
待人全走后,连药方和药引都不顾,主仆三人慌张地打开衣柜。
温可晨虚弱无力,全身发抖,脸色苍白地从衣柜里滑落,躺在地上蜷缩的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