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认同地点了点头,“爸,我知道了,也是我嘴贱,以后再不会这样了,我妈这手劲比原来还大了呢,爸,您看红了没有啊?”
许荛看了看儿子的额头,说道:“还真有点红,我给你擦点药。”
爷俩一边说话一边进了里屋,看着陈兆慈找出来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后,发现里面放着一盒子圆润的珍珠,妙在颗颗都是完美的正圆,一样的大小。
陈兆慈让许栀拿着玩,许栀抱着锦盒,看着里面的珍珠,一脸茫然,珍珠的价值虽然比不上黄金,但也价值不菲,就这样,给她玩?
陈兆慈又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紫檀木雕花的大箱子。
许荛见了,笑着打趣,“你这是准备清理自己的嫁妆吗?”
陈兆慈说:“整理一下,看看合适的就拿出来用,不合适的就拿出去卖了,或者留给咱们小九,再不行就融了重新打。”
打开箱子之后,陈兆慈发现里面放着好几个紫檀木的妆奁盒子,拿出来放到床上,一个一个的打开。
许栀在一边看得眼睛都花了。
一盒子一盒子的金首饰,一盒子一盒子的还没有加工成首饰的宝石,红色的宝石,蓝色的宝石,甚至还有水头极好的玉石。
许栀见到这些东西,心里更疑惑了,当年爹娘出事后,这些东西到底被谁拿走了?
再看看哥哥许棣的反应,明显就是知道家里有这些东西的,可那些年兄妹俩在这府里过得很悲惨,就连自己被押解去往岭南的时候,哥哥来送行时,也只是给了一点碎银子。
这让许栀十分不解。
陈兆慈说道:“以后这些东西都留给咱们小九当嫁妆好不好?”
许栀干脆地说:“给哥哥。”
陈兆慈笑了,“你哥哥是个男孩子,以后就得自己挣钱养家的,娘亲的东西都是要留给咱们小九当嫁妆的,这样嫁到婆家之后,婆家的人才不敢小瞧了你。”
许棣看着两只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陈兆慈的许栀,有些担忧的说:“娘啊,咱们这样教育小九不对吧?”
陈兆慈不以为意地说:“女孩子就得富养,咱们又不缺钱,就可着小九花,省的以后有人用点小恩小惠的,或者是拿两首酸诗就把咱们小九给哄了去。”
许荛摸了摸下巴,“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咱们这次去河西县,还得请老夫人帮着找一位老嬷嬷跟着。”
陈兆慈一脸疑惑地问:“干嘛要请老夫人帮着找老嬷嬷?咱们自己找不行吗?”
“老夫人出身高贵,当年跟宫里的太后也是相熟的,咱们请老夫人帮着找一位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跟着咱们去给小九当教养嬷嬷,富养女孩可不仅仅是让孩子拿着钱玩。手里有钱倒不如自身教养好,教养好了,还愁孩子以后会被人欺负了去吗?”
陈兆慈认同地道:“有些道理,那我明天就去求老夫人,就是咱们走的太急了,也不知道合适的人选好不好找。”
第二天一早,陈兆慈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陈兆慈把自己的来意道明之后,老夫人想了想,“你来得正巧,我这里有一位旧相识,当年在太后宫里伺候,到了出宫的年纪嫁了人,命不好,孩子还没出生,男人就去了,这些年一直在大户人家当教养嬷嬷,既然你想请人管教小九,那便去和她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