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慈听了许棣这话,倒是没有反驳,作为养了许棣二十几年的老妈,自己儿子的学习能力她自然是最清楚的,许棣从小就是同学眼里别人家的孩子,更不用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了,他是当年市里的理科状元,得进名校,本科双学位,硕博连读之后回到家乡,在一所二本高校当讲师,还不到三十岁,就建了一所国家级别的实验室。
可饶是如此,许棣现在的身体毕竟才十岁,智力再高,也不足以自保。
见陈兆慈没话说了,许棣小声的说:“娘,虽然我现在年岁小了,但是我脑子还在的,遇到危险,我也能想办法保护我自己。”
许栀有些不明白娘亲跟哥哥小声地在说些什么,既然听不明白,许栀也不强求自己去明白。
陈兆慈见许棣这么坚决,也没再反对,虽然他的身体只有十岁,可到底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该有主见的时候,做家长的也不能太违背他的意愿。
许棣就知道自己能够把娘亲给说服,晚上回家再把父亲大人给说服了,过些天三舅走的时候,他一定要跟着去,来到这个世界,他充满好奇。
陈兆慈看到许栀蹲在地上摘野花玩,一副可可爱爱的小模样,觉得老天爷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儿子大了,不服管了,正好送来一个白白嫩嫩甜糯可人的闺女。
陈兆慈拉着许栀的小手,问道:“小九啊,你这是采了什么花呀?”
许栀把手里采的几朵小黄花递给陈兆慈,“娘亲,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但是您看,这个黄色小花是不是很好看,我要回家找个花瓶插上,放到娘亲的炕桌上。”
陈兆慈听了,心里一暖,亲了许栀的小脸一口,“还是咱们小九心疼娘,都知道给娘采花插瓶了。”
许棣听到陈兆慈的话,哪里能不明白自己老妈的心思。
回到家后,许棣去了许荛的书房,两人在里头说了好一会儿话,晚上吃饭的时候,许荛跟陈兆慈就很郑重的把许棣托付给了陈兆枳,让陈兆枳走的时候带上他,既然他想去,那就让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陈兆慈给卫家军的军医上课一事,也提上了日程,最后定下来每五天上一次课,一来军中事务繁忙,军医也未必腾得出时间,二来,陈兆慈很少给人上课,学生又都是古代人,必须认真地备课。
陈兆慈本身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大夫,再加上原主扎实的中医药基础,陈兆慈备课备得得心应手。
她一边给军医们讲解人体的主要构造,一边给介绍人体的穴位,再加上一些中医药知识,几堂课下来,帮着军医们扎实地巩固了最基础的医理知识。
医理讲完了,又接着将如何缝合伤口和包扎。
“大伤口不仅不易愈合,若是一个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所以碰到大伤口,最好将伤口缝上,再让伤员好好将养。”陈兆慈说着,便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缝合伤口陈兆慈用猎到的动物做演示,她先配好麻药给动物喂下去,才在伤口上动针,如何下针,如何收尾,她都一步一步讲得清楚。
等她演示完,一名军医便问:“陈大夫,所有伤口都可用同样的针法吗?”
陈兆慈摇头:“别的地方可像我刚才那样缝,可要是伤到的是肚皮这些特殊的地方,就要从里重缝肚皮,一层一层地往外缝合,不能从外往里缝。哪些地方需要什么针法,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仔细记好了,千万不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