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荛进来,李主簿赶紧过来扶着,“许大人,你这才休息了几天,怎么就过来了,这里有我呢,你应该多休息。”
许荛摆了摆手,“我不能总是累你一个人,马上就是小年了,小年夜咱们带着留下来的百姓好好吃顿团圆饭,也安安大家的心,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留下来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说是帮不了咱们什么大忙,就去山上捡些柴火回来。”
许荛心里甚慰,“都是一些极好的百姓,为了咱们国家的安定做出这样大的牺牲,李大人,我要写一封奏折,专门呈给皇上,我要让咱们的皇上知道河西县百姓们的付出。”
“世子的奏折已经送走好几天了,咱们现在再写,还能来得急在年前呈给皇上吗?”
许荛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可以的。”
许荛其实不打算以正常途径递自己这份奏折,他想让路嬷嬷带回来的那几个侍卫专门回去一趟,不光是给皇上送这一封奏折,还要给永宁侯府送信,跟老夫人还有永宁侯报喜,陈兆慈顺利生产,家里又添了一名男丁。还要把这边的战况告诉他们,让他放心。
许荛的奏折还有家信先是被送到了陈五福那边,由陈五福给皇上送了过去。
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到处都是热闹的过年气氛,梁承帝已经写了很多的福字,派身边的人给一些大臣家里送过去,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褒奖。
看着宽大的书案上放着的那些红色福字,梁承帝将手里的奏折一合,正是许荛的那封,对陈公公说:“五福,许荛一介书生,竟然有这样的勇气,带着一城的人,跟卫朗一起活捉了北狄的五王子,果然是栋梁之材。算算时间,卫朗的奏折也该到了吧?”
陈五福说道:“启禀圣上,兵部那边的人说一直没有收到。”
“怪不得,”梁承帝冷笑一声,将折子扔到桌上,手指在案上点了几下,复又说,“罢了罢了,咱们活捉了北狄的五王子,估计这会北狄已经乱了,卫朗的奏折能不能到朕的手上已经无关紧要。倒是京都的这些权贵,这个年要过的不高兴了。”
陈五福躬身,一直默默地听着梁承帝说话,梁承帝现在有五个成年的儿子,每一个都精明能干,每一个都想要梁承帝屁股底下的龙椅,梁承帝身体健朗,也没有到让位的时候,索性就任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闹,但是这几个儿子做了些什么,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这次北狄跟京都几位皇子的接触,梁承帝都看在眼里,他也想看一看卫朗跟许荛的本事,索性就任着儿子们胡闹一回,结果卫朗跟许荛还真的没有让梁承帝失望。
梁承帝笑着说:“五福,你去永宁侯府一趟,把许荛的家信给送回去,顺便给许老夫人带些礼物。对了,你再去朕的内库找些赏给许荛的东西,有他这样的臣子,朕心甚慰!”
不多时,陈五福便带着侍卫到了永宁侯府,跟永宁侯在书房里说了半天话,离开之后,永宁侯在书房坐了好一会,这才拿着陈五福带过来的东西,急匆匆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永宁侯知道陈五福这次是暗中前来,并没有大肆宣扬,他直接把前院书房的消息来源给掐断了,后院的那些人并不知道前院有人来过,只看到侯爷沉着一张脸,身后跟着几个拿着好些东西的下人,偌大的侯府后院,渐渐的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