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荛叹了口气,“许棣呀,不是爹不信你,就是这个科举考试,它跟现代高考不一样。”
许棣回道:“爹,您就放心吧。那就按照您跟我妈说的办,天气凉快些我们就都回京都去,等到明年秋闱结束了,我们再回来。”
许荛有些失落地道:“也是河西位置紧要,我不能随意离开,我倒是也想回去看看呢。也不知道后来府里那些想要害咱们的人怎么样了,这次回去,我看还是得带几个身手好的。”
听到有人要害自己的家人,许柏眨巴着大眼睛,热切的盯着许棣,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许棣看到许柏的样子,捏了一把他的腮帮子,小孩子的皮肤嫩,许柏呢,更是因为陈兆慈的奶水好,他自己的胃口又好,所以吃的白白胖胖的,身上的肉捏起来嫩呼呼的,手感非常的好。
许荛看许棣捏许柏的脸,赶紧一巴掌把许棣的手给拍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小孩子的腮不能捏的,捏了以后要流口水的。”
许棣对他爹的封建迷信育儿经并不上心,三两步就窜到门口,笑嘻嘻的说:“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先回家吃饭了,这胖小子就交给您了。”
许荛看着许棣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对上小儿子圆溜溜葡萄似的大眼睛,他抬起手,点了点小儿子的鼻尖,“你哥哥是个不省心的,以后咱们可不要这样,要听话,知道不?”
许柏听了,对着自己的爹露出一个大笑容,嘴里的哈喇子一下子就淌了出来,许荛赶紧用许柏脖子上的围嘴给擦了擦,“哎哟,这是要出牙了吧,哈喇子怎么这么多,走,咱们回家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许柏想着晚上家里要吃新麦磨出来的面粉烙饼,就开心得不得了,那可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用手指着屋门,一个劲的啊啊的喊着。
许荛抱着自己胖乎乎的小儿子,慢悠悠的就回了家里。
既然要回去,还要在那边待一年多,中间还要在侯府过一个春节,要准备的行李自然就多了,最起码一年四季的衣裳要带着,还有给府里每个人的礼物。
陈兆慈实在不耐烦弄这些,就让路嬷嬷带着李悦溪跟许栀弄,这可是个学习的好机会,不光要考虑到一年四季要搭配的衣裳首饰,还要考虑到出门做客要准备什么衣裳。
路嬷嬷是知道侯府的详细情况的,细细的说给两个小姑娘听。
过了六月天,秋风刚起之时,陈兆慈跟路嬷嬷带着十来个侍卫,和李艳霞跟李家梁,再加上十几辆大车,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回京之路。
因为不用赶时间,这一路上走的很是悠闲,这个时候正好是天高云淡的时候,雨水也不是很多,虽然太阳还是有些晒,但是坐在车上,把车厢两边车窗上的小帘子打开了,就会非常凉快。
陈兆慈坐着的这辆马车是自己请了人打造的,车厢很宽,是按着陈兆慈的想法打造的,在里面铺上厚厚的棉垫子,棉垫子上面再铺上一层厚厚的粗棉布,坐在上面非常舒适。
陈兆慈跟路嬷嬷带着许栀和许柏坐在这辆车上,倒是许棣,一直忙前忙后的,青苗跟青穗还有李延霞坐在后面的车上,再加上几车的行李,几车的礼物,雇了一家镖局十来个镖师押运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