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慈承认许棣的话有道理,可她们家情况特殊,现在老夫人不仅要提供庄子、铺子,出力照看,得来的钱还要分给他们,这让她心理很过意不去。
许棣道:“别担心,咱们还在京都的这些日子,我就带小九去开开眼,教她怎么经营,等咱们回河西了,再让咱们自己庄子上的来过来接手。”
许柏等着大眼睛在一边听着,抱着许棣的大腿,嚷嚷着:“哥哥,我也去,我也去。”
许棣吧许柏抱起来,无奈地道:“怎么哪里也少不了你呢,行,我带着你去。”
侯府因为这些庄子铺子的事情,热闹了一阵子,不过男人都有自己的差事,铺子跟庄子最后都是由家里的女人来打理,也不知道谁打听到许棣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七月底的时候,由世子夫人宁氏牵头,姚氏陈氏周氏一起出钱,四个人在花厅办了一桌酒宴,专门请陈兆慈跟许棣。
许棣一听就知道这四位伯娘婶娘是个什么意思了,这是要自己帮着出谋划策来了。
许棣也没有想着一直要把自己的能力隐瞒着,接到请帖,就随着自己的娘亲,大大方方的去了花厅。
侯府在老夫人住的院子旁边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这个池塘可不是一湾死水,是就着原本京都的一条流经府里的河流挖出来的,大小有足球场那么大,周围都用太湖石给围起来,为的就是怕年纪小的孩子失足落水。
池塘里种了一些荷花,平时也在池塘里面放养一些鸭子,因为河流流经府里的入水口跟出水口都挡了铁栅栏,鸭子跑不出去,只能在池塘的周围下蛋,府里的主子们倒是能够吃到新鲜的鸭蛋。
花厅就盖在池塘的旁边,四四方方的一座亭子,夏天四周挂着用蒲草编的草毡,也可以把草毡卷起来挂在亭子的顶上,冬天则是围了厚厚的羊毛毡,供府上的小姐们赏雪。
七月的傍晚,太阳已经不是那么晒了,在这池塘边坐着,很是舒适。
凉亭的草毡已经卷起来了,四周点了驱赶蚊虫的熏香,花厅的四周点了好几盏风灯,里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这会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盘盏,宁氏跟三个妯娌坐在桌边,看到陈兆慈带着许棣过来了,赶紧起身相迎。
宁氏笑着说:“请的冒昧,弟妹跟大侄子不要见怪。”
许棣道:“大伯母,您先请坐,咱们一家子,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
宁氏笑着对三个妯娌说:“还是大侄子爽快,咱们先坐下说话。”
大家都落座之后,旁边伺候的丫鬟给他们满上了酒杯,许棣把自己的酒杯拿到一边,“我过些时候要参加乡试,这酒就免了。”
大家也都体谅许棣,宁氏让丫鬟给陈兆慈满上,这才举起酒杯,说道:“咱们也是上辈子不知道修了多久才能一起嫁到侯府做妯娌,咱们先把这杯酒干了。”
陈兆慈干了杯里的酒,许棣也拿着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大伯娘,您跟几位伯娘婶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我定当尽力。”
听到许棣这样保证,姚氏笑着道:“李嬷嬷说大少爷帮着咱们老夫人谋划了一番,一个几十亩地的庄子一年就挣好几千两银子,要是能帮咱们也谋划谋划,咱们分到的这些铺子和庄子,也不至于砸在咱们手里。”
陈兆慈跟许棣这就明白了,这是老夫人安排下来的。
老夫人这是要让他们帮着几个伯娘婶娘挣钱,为的就是让这几位伯娘婶娘念着他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