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妻子和孩子们,许荛高兴的不行,一把就把许柏给抱了起来,笑呵呵的说:“臭小子,这才多久没见呢,就这么大了啊。”
许栀跟许棣给许荛行了礼,许柏踢蹬着小腿,说:“父亲,父亲,我要给你行礼。”
许荛听了,立马把许柏放下地,惊喜地说:“你还会给我行礼了?”
许柏学者许棣的样子,给许荛行了一个揖礼,许荛见了,开心得不得了,“不错不错,真是长进了不少呢。”
一家人边闲话边都坐上陈兆慈那辆马车,许荛把许柏抱在怀里,心疼道:“你们这一路上辛苦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跟你们分开这么长时间,幸好这一年事情太多,我每天忙的回家倒头就睡,也没有功夫想你们,要不然我还真得回京都一趟呢。”
许棣问:“对了,爹呀,咱们河西的老百姓已经都搬近新房子里面去了吗?”
说起这个,许荛就止不住的高兴:“去年秋天就都搬进去了,过年都在新房子里面过的呢,不过咱们县衙的后衙还没建好,你们回来了,还是得先在将军府住着的。”
许棣又问:“那李家呢?”
“李家原来在城里就有一套房子,现在又分了一套,早就搬进去了,全家都在河西安家落户了。”
许荛道:“我看你祖父来信,说你中了举人。要是不参加明年的会试,就得等三年,三年之后十八岁,我觉得还是有些早,要不然等到你二十二岁的时候再去考吧,那个时候就算是考上了也不是很打眼。”
许棣回道:“我跟祖父也是这样说的,这六七年的时间,我前面几年在家里跟着您念书,最后两年就去我茹姑姑家里,跟着姑父好好沉淀一下。我现在这个年纪,要是太惹眼,恐怕会惹来麻烦。”
说话的时间,就到了将军府,许荛下了车,抱着许柏站在大门口,看着十几辆大车从已经打开的侧门一辆一辆往里面走。
许柏被自己的爹抱着,看着这辽阔的天,苍茫的地,觉得从头到脚都舒坦。
李大人跟李夫人已经早早地在将军府等着了,看到陈兆慈他们回来了,赶紧过来迎接,李夫人道:“这一分别就是一年多,我还真是想你们想的紧呢。”
陈兆慈拉着李夫人的手,笑着说:“我也想你们呀,好不容易等着棣哥儿乡试出了成绩,我们就赶紧往回走呢。”
李夫人笑着说:“我这还没有恭喜我们的举人老爷呢。”
许棣赶紧行礼,一个劲的道不敢当,李夫人是个爱说爱笑的人,就是跟自己的孩子也经常开个小玩笑,两家在一起这几年,李夫人跟许家的孩子待的时间长了,也会开一两句的玩笑话。
李夫人笑着道:“我们家老爷从明月楼定了两桌酒席,晚上给送过来,咱们好好喝两杯,吃一顿,就当给你们接风,等你们安顿下来后,我再请你们去我家吃锅子。”
钱县丞打从前年从河西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也不知道是路上出了意外还是什么缘故,后来从甘州过来几个钱家的下人,帮着把钱县丞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带着走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现在河西又有了新的县丞,听说是卫世子帮着找来的,老家是江南那边的,是个落地的举子,不愿意再考了,就带着一家子过来了河西,现在就安置在李大人家隔壁,李大人家里请吃饭的时候,他们家自然也会作陪。
这位姓赵的县丞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赵夫人为人很和善,家里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成亲之后留在老家,两个小儿子,一个十五,一个十三岁,十五岁的次子从小就向往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来到河西之后就去了雁门关从了军。
赵县丞跟自己的夫人就带着十三岁的小儿子安顿了下来,小赵公子是个有些腼腆的小少年,听说许棣才比自己大一岁,已经取得了举人的功名,一脸崇拜的看着许棣,把许棣看的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