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皮外伤,不用陈兆慈吩咐,已经学了一段时间护理的三个小丫鬟就给他们处理好了。难办的是那个小孩子,已经烧的说胡话了,陈兆慈亲自护理,灌了退烧药之后,用烈酒不停地给他擦拭,一直到早上,孩子的烧才算是退了下去。
陈兆慈累的浑身都麻了,靠着床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直到许棣过来,陈兆慈才醒了过来。
豆公公一宿没合眼,跟着给陈兆慈打下手,看到孩子退了烧,当时就哭了起来。
许棣认识豆公公,赶紧给他递帕子,说:“公公,孩子这不是退烧了吗,你还哭什么呀,赶紧擦擦泪。”
豆公公年纪不大,听了许棣的话,一把扯过帕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说:“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吗?我们几个人的命可都系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呢。”
许棣听了,奇怪地问:“我还觉得奇怪呢,豆公公,你说你不好好在皇上身边伺候,大老远的带着人跑我们家来做什么呀?”
许荛正好进来,听到许棣的话,瞪了他一眼:“许棣,怎么说话呢。”
许棣看许荛进来,给许荛弯腰行礼,喊了声父亲。
豆公公也顾不上哭了,赶忙起身给许荛行礼,说:“许大人,真的是谢谢你们了,要不然十二皇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许棣听了豆公公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看了看闭着眼躺在炕上的小小幼童,陈兆慈打了个呵欠,说:“烧退了,好好的养着就没什么事情了,豆公公,你们还是在我家多待几天,省的孩子再烧起来。”
豆公公摇了摇头说:“许夫人,以后十二皇子会在甘州跟着您和许大人一起生活,等十二皇子病好了,我就得回去复命。”
陈兆慈听了,惊讶的看着豆公公,许棣一脸惊恐,忙问:“豆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十二皇子不好好的在宫里待着,怎么要来我们家呀?”
豆公公也不回答,只是说:“这事你还是去问许大人吧,我只是个奴才,主子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十二皇子安全送到甘州,交给许大人,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许棣赶紧看向许荛,许荛镇静地说:“这事咱们待会再说,豆公公,既然十二皇子没什么事情,就请你去客房稍作休息吧。”
豆公公摇了摇头,说:“我就在这里守着,许夫人,您忙了一晚上,您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我就喊您。”
陈兆慈点点头:“待会让厨房给熬点小米粥,小孩子肠胃弱,肚子里面没有东西,喝药容易伤着,孩子只要不再发烧就没什么事情了。”
于是许家一家三口就去了后院许棣的房间里。
进门之后,许棣就把屋门关了起来,压低声音焦急地问:“爸,这是怎么回事啊?”
许荛从袖袋里面拿出两封信,说:“这是皇上和皇后给我写的信,你们俩看看,至于以后怎么做,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许棣一把扯过其中一封信,这是梁承帝写给许荛的,不是以一国之君的名义,而是以一名父亲的身份,请求许荛帮忙看顾十二皇子,还说许荛有治国之才,想让十二皇子跟着他好好的学一学,至于别的,信上没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