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荛自然知道萧垣白天做什么了,就在书房陪着,一直到萧垣把大字写好了,把需要背诵的背过了,这才领着他回了后院。
陈兆慈看许荛这么晚才回来,问他怎么回事,许荛就把萧垣写作业的事情说了,陈兆慈忍不住感慨,“这个孩子,倒是个实心眼的。”
许荛叹了口气,“性情是好,学东西也快,就是心太软了,这样的人,想要做一国之君,有些困难。”
陈兆慈不赞同许荛的话,反驳道:“孩子还小,有些东西不能教的太早,教的早了,容易移了性情。”
许荛点点头,“总的来说,是个好孩子,现在在咱们家,我还能教一教,等到再大一些,我就教不了了,还得给他请名师才行。”
陈兆慈想了想:“也对啊,你以前都是给基层干部上课的。”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两个人感慨半天,许荛忽然话锋一转:“我跟你说件事情啊,原本带孩子们出去看看是件好事,但萧垣身份太敏感,我觉得为了安全,还是不要去了。现在京都风云涌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兆慈想了想,觉得在理:“那我明天就跟许棣说,让他别带萧垣了。”
许荛还是摇头,“许棣我也不打算让他走,现在咱们甘州是很多人眼中的焦点,还是要小心为上。”
第二天,许荛就单独找了许棣谈。许棣明白许荛的意思:“现在形势还有些紧张,西南那些人,在咱们这边吃了一个大亏,心里总是会憋了一口气,不要让他们抓到把柄是最好的。”
许荛提议道:“你要不愿意在甘州待着,那就去河西,卫朗上次来的时候,说让你去跟他一起训练兵士。北狄那边倒没有什么隐患了,不过大金那边有些蠢蠢欲动,做好防范总是好的。”
许棣想了想说:“要不我带着萧垣一起去吧,毕竟以后整个大梁国都是他的,先让他认识到守边将士的不易也是好的。”
许荛思忖片刻便同意了:“那行,你带他去吧,小孩子多活动活动对身体也好,不过不要累着了,那孩子在冷宫长大,身体底子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再带两个伺候的,帮着给他熬汤药。我过去待的时间不多,庄子上的稻米快要收割了,我还得去照看呢。”
许荛忽然想起来,问:“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跟府里几位夫人的买卖做的怎么样啊?”
许棣拍了拍胸脯,“有我出马您还用得着担心吗?就那粉坊,去年一冬天出产的粉条,就挣了上万两银子,我那几个伯娘婶娘,过年的时候专门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只要她们还跟我绑在同一条利益线上,就不用担心她们会在咱们背后捅刀子。”
许荛笑着拍了拍许棣的肩,“做得不错,辛苦你了。”